孔义看到秦蛮就这样不冷不淡的嗯了一下算是做回应,总觉得不太舒服,这反应和姿态可不像是战友之间平级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上下级。
但碍于这件事的确是谢候做的不对,孔义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把人暂时先赶了回去,但把秦蛮单独留了下来。
屋内气氛安静中带着些许的尴尬。
孔义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略有些奇怪的气氛,说道:“这件事既然不是你做的,当时为什么不提出来,这样……也不用被罚抄了。”
“你没做错,我要说什么。”秦蛮站在那里,神情淡漠地继续道:“你罚我,是因为我不按规矩办事,无关其他。”
不知道为什么被秦蛮这么一说,孔义心里就更心虚了。
其实,还是有点关联的……
“但是你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孔义还是觉得很奇怪。
从头到尾秦蛮都没有主动提及过这件事他是被冤枉的。
如果不是谢候自己主动过来说明,只怕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对此秦蛮却很是肯定地回答:“他会来说明的。”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孔义显然不明白他的自信从哪里来的。
秦蛮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孔义,说:“他来了,就是我最好的证明。”
“……那如果他不来呢?”
面对孔义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行为,秦蛮只说了一句,“我不会让自己背黑锅。”
那笃定的样子让孔义竟一时有些语塞,但最后还是放她回去了。
014 训练还玩儿扑克牌?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时间,秦蛮按照那群人的话说就是脑子大概是撞坏了。
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虽然体能还是那么弱,总给班级拖后腿,但却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黏着许景辞,甚至被教官训一次就会哭的爱哭包了。
她会自己努力加餐练习,会每天准时早起,连脾气都收敛了好多。
一开始周围的人都用一种静观其变的围观态度,但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们就发现秦蛮真的好像有所改变,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好了不少。
只是秦蛮对他们的态度却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没有太多的热情,但也不至于漠视他们,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会一一完成。
原本以为日子能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结果某天午间时分刘文远匆匆忙忙地从外闯了进来。
“喂喂喂,大新闻,特大新闻!”
原本正在床上躺着的吴行好不容易快睡着了,被这么一吵,忍不住骂骂咧咧了起来,“刘文远你个混蛋,老子好不容易才睡着!你他妈叫魂啊!”
“大消息,超级无敌大的爆炸消息!孔义可能要走人了。”
这句话一出,屋内另外两个人齐刷刷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只有秦蛮还依旧闭着眼。
反正对她来说,留在这里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多月,孔义离不离开都没有任何的妨碍。
但其他两个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趴在床边,眼睛锃亮地盯着刘文远。
“真的假的?你确定吗?”
“是啊是啊,教官真的要离开吗?好端端,为什么要走?”
“这……”激动的情绪褪去后,刘文远的神情就变得迟疑了起来,“说实话……不确定,我也是从隔壁班那里零碎听到那两句。”
“不确定你说个屁啊!浪费我午休时间。”吴行嘁了一声重新倒头睡了过去。
就连陈群也闷声不响地重新躺了下来。
刘文远看自己宿舍里的人都不搭理自己,顿时讨了个没趣,便安分了下来。
而这件事除了刘文远说过一次外,部队里也传过几天这类消息的声音,只不过迟迟没人验证,加上孔义对他们依旧各种折腾,几天一过,这个所谓的爆炸消息就彻底被人抛之脑后了。
因为他们觉得随着日子的过去,训练项目变得越来越多,有些应接不暇。
吴行他们这群人常常一回宿舍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爬上床就再也没有声响了。
就这样持续了大约一个星期后,不知道孔义是不是大发善心了,在某天下午集合后,竟然对他们这群人说:“这段时间项目太多,不如今天我们练点简单的,轻松一下。”
简单的?
孔义这话一出,队伍里的气氛明显没刚才的严肃了。
“这个训练项目是每个新兵的必修课,不累,就是有点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