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宁跟吴璇颐也不例外,两人被许父要求在府里花园里走走。
临近夏日,又是正午,太阳火辣辣地挂在正中央,这个时候去花园走走简直是找虐。
许攸宁没服从父亲的安排,招呼吴璇颐进了自己的书房。
虽说他已经大半年没回来了,但书房里却是一尘不染,看得出下人天天都有打扫,他进书房后,以通风为由打开了所有的窗户,确定书房四周没有任何人后,才示意吴璇颐进来。
“有什么安排吗?”他压下声音追问道。
吴璇颐点点头,“有!”
她踱步坐在靠墙的椅子上,随后闪动着明眸看着许攸宁,“你知道故宫的澄瑞亭是做什么用的嘛?”
许攸宁没出声,非但没出声,甚至还把眼转向了窗外。
吴璇颐心里有些吃瘪,“你这可不像是合作的态度啊!”
“你是我的上线,我只有服从,又哪来合作不合作!”
吴璇颐歪了歪头,竟不知怎么还击许攸宁,“澄瑞亭为聚财所用,故,你现在的任务便是以最快的速度筹集一笔二十万的钱款……”
却说舒瑶这边。
她跟母亲回到舒家,母亲随着刀白莲去给长辈们请安,她则跟着舒轻语去了一处侧院。
舒轻语在得知舒瑶也是刚刚回沪上后,连声感叹:“真没想到你我竟是姐妹,若早知这样,咱们就该一起回沪上了!”
暗道若是早知道舒瑶是我表妹,我也不用低三下四地求丈夫派车送我回来,跟她一块坐许司令的车便是。
舒瑶一听这话,便知道舒轻语以为自己是坐许攸宁车回来的,她有些尴尬,却也不能点破,只是笑笑。
舒轻语又道:“瑶瑶表妹,姑妈怎在许家做佣人呢?‘你是白家丫鬟’的谣言在香城传满天,若姑妈又在许家做佣人的事传出来,怕是整个沪上都知道了,话好说,事不好做……”
舒瑶冲舒轻语点点头,“让表姐跟着担心了!”她微微停顿一下,“不过我的确曾在白家做过丫鬟,这也算不得是谣言,至于我母亲在许家做佣人,这话一两句也说不明白!”
她这话一出口,就看舒轻语不悦地“咂”了一下嘴,舒瑶知道自己的解释让舒轻语有些不舒服,毕竟她说的母亲在许家做佣人的事,传出去的确不是很好听,于是连忙又说道:“你也知道,母亲一人带我流浪在外,风餐露宿的,若不做工也活不到现在!”
她轻轻拍一下舒轻语的手,“还是表姐心疼我,等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母亲就离开许家了!”
直到这时舒轻语方才长长松口气,“表妹你知道我是为你好就行……你还没结婚,不知这婚后生活的艰辛,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婆家人拿捏你的把柄!”
她说话时不由地想起伤心事,当年若不是她未婚先孕,也不至于被夫家低看一眼,明明是能做少奶奶,却稀里糊涂做了姨娘,可怜从香城到沪上几百里,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娘家人想去给撑腰,估计还没到家,婆家那边就原形毕露了。
若舒瑶真的跟许攸宁水到渠成,有许攸宁这位香城的司令做靠山,看日后婆家人还敢欺负她。
“嗯,我懂,我知道表姐是为我好!”舒瑶语气诚恳,“哦,对了,表姐你说你刚回沪上……是为我母亲回来的吗?”
“嗯!”舒轻语先是毫不犹豫地答应,旋尔又觉得这么肯定不大恰当,连忙又解释,“也不全然,本是因祖母生病,我特意回来看看,回来后才知祖母得的是心病,她老人家一直惦记的是姑姑,正所谓这心病还得心药医,这不,昨天听说秋仁甫……额,就是秋局长回来了,还是回来娶妻的,这不,祖母非闹着要去讨个说法!”
舒轻语本是只呼“秋仁甫”的名讳,忽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称呼“秋局长”,“结果,到了秋家才知道姑姑竟然在许家做佣人,瑶瑶表妹,你说,姑姑这都到家门口,竟不相认,害得祖母日日夜夜思念,不是我说话难听,姑姑这是大不孝啊!”
“是,是,表姐您说的没错,母亲过家门而不入,的确是她的不对!”舒瑶忙道,“若不是外祖母、舅妈找来,母亲还不知要隐瞒多久!”
舒轻语一愣,“表妹,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并不知道姑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