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尘离问她:“这么做,有何意义?”
“逼涂有德主动退婚!南宫采儿没有用处,丑事又被揭露,女儿不能杀,又嫁不出去,你们说……这时候让无牙子再去提亲,你们说这事能不能成?”
画尘离与许怀泽面面相觑,认真思考之后,不约而同地点头,说:“成功机率有一半!”
“那你们帮不帮?”
“帮。”只要是能哄连翘开心的,杀人越货的事都干,更何况是做好事。
连翘很满意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那就赶紧来帮忙,我们正在准备这个故事的后续,不下点重药,那南宫老贼整日缩在府里当老乌龟!我非要敲碎他的壳!”
连翘边说边往回走,画尘离突然抓住她,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怎么说服小牙画这个故事的?”
“小牙好骗,裘妈费了点力气。”连翘指着腰间干瘪瘪的钱袋,说:“幸亏你们给了我一些碎银,全拿去供给裘妈了。”
许怀泽立刻把自己的钱袋拿给连翘,画尘离出手晚了,只能从连翘手里抢过许怀泽的钱袋,将里面的银子和自己的银子一骨脑地装进了连翘的钱袋里,这才平衡。
画尘离来到门边,见无牙子还没人事地趴在桌子上画画,心里一酸,说:“只怕经历这些之后,南宫采儿会坚持不下去。”
“所以要靠不良人早些通风报信,让她早些有心理准备。”
小人书一上市,犹如巨石惊浪,凭着南宫家的势力,肯定没人敢上门找证据,游街浸猪笼。但人言可畏,众口烁金,南宫老贼能扛住,南宫采儿可不一定。
画尘离露出一个古怪神情,许怀泽也没有立刻答应。
“师妹,这故事……”
“我猜对了,是不是?”
“八九不离十。”画尘离点头,说:“翘儿,这是个是险招……你考虑清楚了?”
“不破釜沉舟,又怎能重见天日!与其在南宫府里生霉腐烂,不如重新做人,远离是非之地,与能照顾自己的人一生一世!”连翘说得坚定,“无牙子虽然有缺陷,但正因为如此他纯朴天真,不会受世间污秽之事影响。采儿永远是他最喜欢的女孩,也只有他会在知道这些事之后,仍然善待她!”
“好!我们支持你。”许怀泽答应了。
画尘离则说:“退婚后,南宫府一定会急着给南宫采儿打胎,这正是她离开南宫府的最佳时刻。假死是个好办法,不妨再用用。”
“只是,到时候无牙子要远离裘妈,不知……”
连翘伸了个懒腰,说:“这事我就帮不上忙了,找到裘妈把柄跟她谈判这种事,不良人该最拿手。”
画尘离笑得神秘,一看就知道,他又藏了不少事。
“师妹,吃饭了吗?”许怀泽更关心连翘的身体,“药喝了吗?”
“没,正在画小人书呢。”
“吃了再画。”
连翘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见这事谈得顺利,也没跟他们闹别扭,痛痛快快地端着肉糜粥吃。
“你们整天在外面忙什么?”连翘一边吃一边问他们:“整日披星戴月的,不良人有很多事吗?”
“江南城出了些人命案。”许怀泽说得轻描淡写。
连翘停下手,奇怪地问他:“人命案有当地官府管辖,不良人瞎掺和什么?难道又是叫师兄你去验尸?”
“不是他们叫我去,是我自己要去。”许怀泽也不瞒连翘,说:“这些死者,都跟无牙子画的小人书里的人一样……”
“哦?”
“无牙子每画一本,就会有一个死者出现。无牙子画了碎骨案,就出了个一模一样的碎骨案,无牙子画了溺水案,第二天城外就有人溺死在护城河里……”
“你们在查谁是幕后黑手?”这些案子,都是连翘和许怀泽告诉无牙子的,也都是他们的真实案例,此人故意按照小人书里所写的犯案,矛头直指许怀泽和连翘。
画尘离也显得极为忧心。“现在江南城里谣言四起,说出了个预言杀手,画一个案子就死一个人,大家都在找他,除之而后快。”
连翘傻眼了,他们一心想帮无牙子发财,结果,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