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这些都是我家老爷的旧部下。”管家一边跟赵全坤解释,一边跟那老者使眼色。
老者会意,躬身退到了一边,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一副谦恭听令的模样,却又透露着一股子倔强,摆明了不管赵全坤今天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移动分毫。
赵全坤一听都是叶呈宣的老部下,脸色好看了许多,吩咐了手下的人不要为难他们之后,便跟着管家进了国公府。
叶呈宣看到赵全坤进来,就大大的松了口气,还特意起身迎到了门口。
赵全坤站在门外就立刻躬身行礼,被叶呈宣托住。
“好了好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外面的人呢?都散了吗?”叶呈宣道。
赵全坤被托着,只能勉强弯了弯腰,回道:“都散了,带头闹事的几个人已经被我抓了,送回了京畿衙门。”
☆、第815章 言之凿凿
这场变故来的太快,可谓是打了沈澜芸一个措手不及。
可这还没完,第二天的早朝,李宏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控诉沈澜芸并非李婉婉所生女儿,言语当中频频暗示她非我族类,更是列举出数条沈澜芸与众不同之处,言之凿凿,让人咋舌。
朝堂之上,若不是身旁的武将死死拉着,叶呈宣绝对会直接冲上去打爆李宏毅的头。
“姓李的,本国公敬重你是婉婉的亲生父亲,对你一让再让,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芸娘何错之有,你要这般置她于死地。”叶呈宣不顾场合,愤怒嘶吼。
叶呈宣怒急攻心,两个武将死死的抱着才将他稳住,李宏毅被叶呈宣的怒意吓了一跳,额头上有细汗流出,但还是硬着头皮跪在朝堂中央对皇帝道:“皇上,老臣所说无一虚言啊,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和澜生到了京城,老臣还命老臣的夫人去看过她们,可是她却不领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于我李家,这才让老臣怒火中烧,做出将婉婉逐出李家,断绝关系的事,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像是她的阴谋啊。”
李宏毅痛哭流涕,说的动情,哽咽道:“老臣当初就想过,婉婉性格温婉,怎么会教导出这般心思深沉的孩子,皇上,老臣说的句句属实啊,她根本就不是婉婉生的那个孩子。”
皇帝的脸色阴沉的难看,他才给白琰和沈澜芸赐了婚,就闹出这样一件事情,竟然说沈澜芸非我族类,这么荒谬的言论也亏面前这位翰林院大学士说得出口。
“李爱卿,你身为翰林院大学士,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要负责任的,你说沈澜芸并非李婉婉所生,你有何证据。”皇帝冷声道,想打他的脸,就要做好承受帝王怒火的准备。
皇帝声音清冷,可李宏毅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已经能听出皇帝已经生气了,可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后退。
李宏毅重重磕头,扬声道:“皇上,老臣有证据证明。”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昨天的事这些朝臣基本上都已经听说了,但是不少人觉得这种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也有人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皇帝的眉心拧在一起,面无表情的盯着李宏毅,等着他的下文。
李宏毅行礼道:“皇上,老臣所说句句属实,老臣派人去婉婉当年生活的村子查过,在沈三河和沈澜芸遭受山石之难后,沈澜芸的性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前的她胆小怕事,一无所长,除了跟婉婉学了些刺绣的功夫,别的什么都不会,甚至连种地养花都不会,可那次受伤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性子变得冰冷强势,就连会的东西都变多了。”
李宏毅越说越来劲,激动道:“还有,皇上,老臣养育了婉婉这么多年,从未让人教过她任何与调香有关的东西,可是沈澜芸在那次受伤之后,竟然一夜之间变得会调香制香,还会分辨各种香料,她跟旁人说是她娘教的,可是婉婉根本不会,又怎么可能是婉婉教的。”
☆、第816章 我有人证
李宏毅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若不是知晓事情的真相,白琰只怕也会因为他的这一番话,对沈澜芸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始终都是他白琰的妻子,这个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李大人,就算这件事你说的是真的,可你口口声声说沈小姐非我族类,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仅凭这一点,你就断定沈小姐不是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