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跟在他身后,搀扶着李大柱。
山杏和萧正峰也是吧牛车上的一应物品抱了进去。
小宝好其的跟在她们身后,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象,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假山,自假山上流下一汪清水,假山旁的水车哗哗转动着。
过了假山,便到了会客厅,丫鬟迎了几人坐下,给几人添了茶,便去叫御医去了。
萧正峰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茶水,转头看着山杏,“不用担心,那御医定是能治好岳父的。”
山杏点了点头。
小宝和李山青坐在一起,他垫着小脚,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吐出舌头,皱紧眉头,“好苦,好苦。”
山杏闻言,也端起手旁的茶水,抿抿,也放下了茶杯,果真是很苦。
安静的会客厅里除了几人时不时发出的声音外,就只有水流流下来的声音,不时一滴水溅出来,“滴”的一声,溅到脚下的青石板上。
李大柱忧心的坐躺在贵妃椅上,拉住刘氏替他盖住身子的手,他握紧刘氏的手,“要不,咱们不治了,你看这御医家里这些摆设,咱们那点银子还不够人家修这半墙砖瓦。”
因着刘氏和李大柱也没和山杏他们在一起,所以也没人听见李大柱的这番话。
刘氏阴沉下脸,小声作怒,“你在说这话,我就,我就”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她怎么来。
李大柱连忙点头,“不说了,不说了,你别气了”,说完他空出一只手拿起旁边的手帕捂着嘴咳了起来,放下手帕,又是一大滩鲜红的血液。
看着李大柱嘴上的血迹,刘氏又是一阵心疼,她接过李大柱手中的帕子,又重新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干净他嘴上的血迹。
...
不大一会儿,就等来了御医。
彭御医快步走了进来,看到会客厅里坐着的苏鑫,他走到他身边,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这小儿,今日可算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他故作生气,“你是不是不想来看老头子,所以才挑了这么么个时间来。”
苏鑫摇头轻笑,先是给他道了个礼,才说,“世伯,您说的那里话,侄儿不敢。”
苏大也跟在后面拍着马屁,“彭老爷子,我家少爷这一到了青岭县不就来了。”
先寒颤了几句,苏鑫才切入了正题,他侧身,走到萧正峰和山杏,“萧兄,萧夫人,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彭御医。
”
彭御医也才注意到厅里的其它人,他眯着眼睛,走上前仔细看着几人,他一个一个的看着,先是李山青,然后是小宝。
小宝还很乖的看着他,喊了声“老先生。”
彭御医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往下看,他一边走近山杏,一边说,“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眼睛也看不清了。”
他看着山杏点点头,“这女娃娃是个不错的。”
接着,他又继续看萧正峰,他照样眯着眼睛,打量萧正峰,心想,这人有点眼熟,突然,他睁大眼睛,盯着萧正峰,张嘴,“萧将军”,他说得小声,除了他眼前的萧正峰几乎没人听见了他说的话。
萧正峰上前一步,“在下姓萧,乃是这青岭县一个打猎的,得知彭御医大名,特带上岳父来求医。”
他说完,又用了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彭御医,好久不见。”
彭御医一个在宫中混迹了多年的人,听见萧正峰这话,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提起精神,不似先前的慵懒的样子,看了会客厅中没有人似是患病的样子,才问“不知您岳父在哪里,可否带我找去看看。”
萧正峰点头,带着彭御医往李大柱他们所在处去了。
山杏则满脸疑惑的跟在其后,如果刚刚她没有听错的话,那彭御医对萧正峰说的是敬语。
又因着有人在场,她也不好过问,就算没有人在场,她也不会过问,就像萧正峰从来没有问过她,一个从小就在山村里长大的人,怎么会懂得那么多一样。
萧正峰敲了敲门,李大柱和刘氏闻声,两人对看了一眼,刘氏才起身去开了门。
她姓进萧正峰,看着身后的老头子,问道,“正峰,这位是?”
萧正峰先是侧了身,把彭御医请来,“岳母,这位是彭御医。”
“御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当家的。”刘氏有些激动,上前拉扯着彭御医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