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蔓离远了她,团支书还以为她走了,刚想坐好,不料她遽然借力几步上前,重重一脚踹到她椅子上!
“轰”地一声,椅子塌得四分五裂!
团支书屁股着地,当场摔了个底朝天!
众人目瞪口呆,尹蔓未曾想这一脚的威力会这么牛叉,她其实就想吓唬吓唬她,见状也不禁晃了下神,看看自己的脚尖,居然把钢管椅都踢垮了?她除了跨谁谁倒霉以外,还有这等神通?
而那团支书也是倒霉,她坐的这把椅子腿架先前就有些晃,只是影响不大,她没当回事儿懒得换,现下被尹蔓的佛山无影脚一踢,修都不用修,直接进入报废库。
团支书惊恐地坐在那堆破烂里,她再怎么爱嚼舌根,也才从高中升入大学,和尹蔓这种在社会上混过的人不同,当着同学的面出了个大丑,平时的威风都没了,既丢脸又想哭。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来,尹蔓给他们的印象挺高冷的,谁也算不到她做事会这么粗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继续抄笔记。
后半堂课上得格外寂静。
等到下课时,尹蔓在教室里打人的劲爆新闻已经传遍了整个专业,更何况打的还是团支书,又过了几个小时,全院的人都知道和姜教授传绯闻的那个大一女生在课上和人斗殴,据说把人打骨折了。
尹蔓和团支书被叫进导员办公室。
团支书和女导员关系好,早已声泪俱下地控诉了一道,导员嘴上说是询问他们的情况,实则主审尹蔓,明里暗里让她跟团支书道歉。
尹蔓道:“我可以和她说对不起,但是她必须先跟我道歉。”
团支书不忿:“大家都知道是你先动的手!”
“那是谁先骂的人?”
团支书抬高嗓门:“我骂你了吗?带你名字了吗?你自己对号入座还怪到我头上!”
尹蔓反治其身:“那我踢椅子踢到你了?你哪里受伤了?上赶着碰瓷,要不我再踢你两脚?”
两人争执不下,导员只得让团支书先走,单独给尹蔓做起思想工作。
“就算是她先说你,你忍忍也就过了,要是气不过大不了骂回去,怎么能在课堂上动手?你这一次没打到她,是不是还有下一次?照你这么下去,大家一言不合就打架,那班级班风会被搞成什么样子?”
辅导员还是头一次调解女生打架,再加上她和姜教授的传闻,面对这个女生接二连三惹出的麻烦,她还真有点犯愁。
尹蔓问:“谁规定的?”
辅导员:“嗯?”
“谁规定被人骂了不能还手?况且我根本没伤到她。”
忍?可笑。
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谎言之一,如果忍耐的目的不是为了反抗,那么忍耐则毫无意义,可惜忍久了的人结局往往不是反抗,而是习惯。逆来顺受永远没有好报,只会让欺压的人变本加厉,要是她学会服软,早八百年就被邵江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还能有今天?
导员比尹蔓大不了几岁,被她问得愣住,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动手带来的后果和骂人能一样吗?你还有理了,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进了这个学校就必须遵守学校的校规!”
她义正言辞地批评,“还有你和姜教授又是怎么回事?本来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想多问,但是那天连院领导都惊动了,我早就想找你谈一谈,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尹蔓无动于衷:“我们的关系很正常。”
导员好说歹说,看她依旧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不亚于变相挑战自己的权威,气得翻出她的资料:“你要这样下去,我只能和你的父母说一下你在学校的问题了。”
上大学不会轻易请家长,辅导员压根没打算打电话,然而尹蔓置若罔闻,完全不见怕,断定她不会打似的,搞得她下不来台,导员只好找到她父母那一栏。
空白。
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问道:“你其他亲戚呢?”
她料想尹蔓不会告诉她,这样正合她意,可尹蔓不该配合的时候倒是挺配合,反正她被骂成这样,早就豁出去了,利落地报了一串号码。
导员这下纵然不想打也得打,电话一接通,她噼里啪啦地说道:“你好,请问是苏忆初的亲戚吗?我是她的大学辅导员。”
“你好,我是姜鹤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