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死者的裙子腰带间拿出一片碎纸屑，纸屑上有字却并不清楚，只有一小片还没有小手指甲大。
“这间屋子被打扫过吧，仔细查查看不能，查出什么。”
电话来了，赵岐沣接起来，“又怎么了。”口气极度不耐烦，就怕又听到再有死者。
小夏道，“队长韩沐的家人回来了，目前在警局，哭的声泪俱下让咱们警察给个说法。”
“呵，让他们等着，早特么干嘛了，现在管警局要人，惯着他们吗，别特么搭理就好了。”
挂了电话，赵岐沣看一眼外面，“勘察完整理好资料今天就先收工，贺羡你快点把尸检报告整理出来，整理好才可以下班。”
“what!?”贺羡撇撇嘴，“赵队不带这样的，就压榨我一个可不行，我会哭的。”
赵岐沣笑眯眯道，“太平间哭去，别吓着人。”
“……”行吧，你是队长，忍你。
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就连一向爱开玩笑的张珞珞，都消停了不少，脸色沉重，死的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能不沉重吗。
“魏昭，跟我走。”赵岐沣招呼一声，率先起身出去。
身后的魏昭对其他人摆摆手，也跟了出去，神色平平。
赵岐沣难得在魏昭面前抽烟，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一双分外锐利眼眸更加明显，“走吧，我送你回去。”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人惦记怀疑上。”
赵岐沣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怀疑你?”
魏昭走到他面前，俩人对视，“你有个习惯，抽烟的时候不是食指与中指夹烟而是手拿，你每次和我说话都有直视我的眼睛，除了怀疑我的时候，这是被你怀疑总结出来的，至于烟，是上次一起吃饭时注意到的。”
“厉害啊，观察力很好嘛。”
魏昭后退一步，“我不是观察力很好，我只是关注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记得住。”
这话说的足够暧-昧，赵岐沣愣了一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耳垂也爬上一抹诡异的红，趁着他古铜色皮肤所以才并不明显。
心脏里好像有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因为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在心脏里撞击蹦跳的更加厉害，这让赵岐沣感到不适。
其实说这么露骨的话，魏昭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心里微微紧张，面上还要做到不动声色，着实有点为难她。
攥着裙摆的手心已经汗湿了，她在等待赵岐沣的回答，可着长时间的沉默让她心沉了一沉。
“啊……谢谢。”赵岐沣把烟叼在嘴里，随便胡撸一把后脑勺，也不知道能说话只好道谢。
魏昭明白了，是她为难赵岐沣了，这位赵警官情商低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应该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赵警官真的没人告诉过你，你的情商很低吗?”
赵岐沣诚实摇头，“没有啊。”
“……”行吧，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吧，估计是人太傻，别人不好意思说。
魏昭叹口气，“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走吧。”
赵岐沣点头，俩人并排往外走。
王顾现在韩沐家的窗边，从里面低头看下来，眼底嘲弄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知是不是愉悦。
直到再也看不到二人的身影，王顾才舒口气从窗边踱步离开，神色平淡。
☆、033
魏昭识相的坐进副驾驶，看着仍旧有些不自然的赵岐沣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坐在驾驶座上。
车子启动，两人都没有说话。
魏昭是故意想要他尴尬一点一点，而赵岐沣呢责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没办法打开话题，只能在心里期盼魏昭好心的说两句话。
左等右等也不见魏昭说话，赵岐沣有些紧张，手掌无意识摩擦自己裤边，寻思着要不要说点什么。
“魏昭...”
“赵警官...”
俩人可以说是有默契的，要么都不开口说话，要么一起说。
“你先说。”赵岐沣秉承着女士优先的准则，自认为绅士的让魏昭先说话，其实魏昭并不想说，刚刚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罢了。
“……”魏昭笑了下，手指下意识摩擦着下巴，“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怀疑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