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玖脸红了,支支吾吾的辩解一句:“哪能啊?呵呵,那啥,我就是开个玩笑......”
“以后不许拿这个开玩笑,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人,其他女人在我眼中,就跟同性没啥区别。”容彻一脸正色的说着肉麻到让人打颤的情话,自然而然的搂住了程安玖的肩膀,靠近她低声道:“玖娘,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
这下,程安玖不仅脸红了,脖子耳根也跟着红得不要不要的......
既然有了怀疑的场景,那么接下来的会议,自然也就能顺着提示找准方向。秦昊这些天因着案子始终未能有进一步的突破而着急上火长了满嘴的燎泡,乍然听程安玖说锁定嫌疑目标萧箫这个人的时候,还一脸的狐疑和不可置信。
程安玖知道不将疑点解释一番,秦昊未必能信她,虽然高府尹已经知晓大部分情况,但秦昊可是他们捕快班子的头头,不说清楚了,他心里定会不高兴自个儿越俎代庖。其实说到底,大家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了案子,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凡事尽善尽美最好不过。
秦昊知道容彻和程安玖有能耐,倒也没有计较和心生不满,人家孜孜不倦私下里追踪调查,难道还查出不是来了?人家能查到这些个不为人知的内情,那是人家的本事啊,他哪能说小话?不显得自己没能耐又妒才么?
能者多劳嘛,他没什么意见!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做局
辽东府衙门这边,众人为了诱嫌犯萧箫入局做足各种准备功夫暂且不提,只说金陵城那边,姚映雪多日来与迟夫晏虚以委蛇演戏作态着实也让她心力交瘁。
知道得越多,查到的越细,她便越发的心寒齿冷坐立难安。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暗室里面那些品味不一的女子物件,从最开始的违和感与矛盾到后来大胆的假设那并非同一女子所有所带来的惊悚后怕,姚映雪觉得自己真的待不下去了,她不敢再挖下去,她怕自己没有勇气去承受最终的真相。
姚映雪一面后悔着自己的八卦,一面又觉得自己窝囊极了。她还隐约察觉到迟夫晏已对她产生了怀疑,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她偷偷哭的时候被发现,却只能用想家这个蹩脚的借口来糊弄他。
姚映雪度日如年,那些因为爱而勇敢辞职,因为爱而义无反顾离乡背井的决心,已经在与日俱增的恐惧中稀碎凋零。她变得敏感,小心翼翼的应付着迟夫晏搁家的每时每刻,她害怕自己稍不留神,便再也无法回到家乡见自己的亲人。
就在迟夫晏像往常那般上衙署的某天,姚映雪坚定了犹豫了好些时日的决心,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金银细软,换上了一套男子装束,将满头青丝梳高挽起吊个马尾,避过了府中的下人,悄悄从偏院的角门躲了出去,熟门熟路的在长街出口雇了一架马车,直奔城门。
姚映雪逃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出迟府,后脚迟夫晏便从暗卫的口中得知她潜逃的事迹。
迟夫晏铁青着脸,反手将衙署办公书案上的所有物事扫落在地,似气不过,他又咚咚狠力砸了几下桌面,腮帮子因用力咬合而紧绷着,发出咔咔的声响。
“怕我了,逃了?我原以为你是个不同的,呵,没想到,你跟她们没什么两样?!”
迟夫晏不可能放姚映雪回辽东府,她既然敢背叛他,那他势必得让她知道,背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么?哼,他乐意奉陪,就让那丫头再逃远些,他还不信她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
迟夫晏只命暗卫留意姚映雪逃跑的路线,至于他自己,必得先将手中的公务处理好,才能抽出身去收拾那小丫头。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太过于自负绝非好事,萧箫如是,迟夫晏亦然。
姚映雪这次的确是带着脑子跑路的,她一路换了三次马车,车轱辘连轴转,连夜宿都不敢,生怕迟夫晏发现她失踪了,从后面追赶上来抓她。唯一一次停下车来补充干粮的时候,她想起一个人,登时打了一个激灵,问了店家可有信鸽,得知有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花银子买了信鸽,先给辽东府传了信。
她想要是万一自己没能安全抵达,至少先给州府衙门的人提个醒儿,让他们有个怀疑的对象。想到自己此番的际遇,姚映雪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她为自己的虚荣,为自己华而不实的追求而羞臊。
可是这个世间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