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遇见过高寒水大师,又怎么了解他!他才不会是刚刚说的那种人呢!”实在对这污蔑之语忍无可忍,初瑶一把抓起桌上的剑,欲上前理论,她在尧光山时,独得众人宠爱,大家都顺着她,自然也没听过有人反驳她,脾气也一下上来了。
“哎,初瑶。”眼见一点小口角快演变成大冲突,路修远起身劝住她,随后又躬身向那男子赔礼,“兄台,刚刚是在下的师妹失礼了,对不住。”
他低眸离席,忽而一改和善的眼神,将话锋一转,“不过。”
他顿了一顿,接着定睛质问那人,又不失礼貌,“兄台,你说话可得有凭有据,是非分明,不可轻易污蔑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也不可放过任意一个坏人。且再说,这故事只是故事,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证实。兄台怎么确信自己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呢?还是不要太费心在意这些的好。”
他原本还想接下去多说几句为师父正个名,但见那男子明显对师父并没有好意,自知说了也没用,况且在此情形下再说下去,反而会激化矛盾,于是只是劝男子不要凭一面之词就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众人见路修远剑眉如墨,眼眸似怒非怒,一袭白衣不失脱俗之气,像是修仙之人,虽看着只有十五六岁,但心里倒有几分相信。
“管它是不是真的,老子说高寒水他不配修仙就不配,老子从不会诬赖一个好人,本大爷说的话就是王道!”黄衣男子自认说一是一,讥笑地看着路修远和徐初瑶,挑衅般转动自己捏紧的拳头,他早在心中将两人认做练手的靶子,自然不会有放过他们的意思。"这般为他辩解,想必你们也是些道貌岸然的狗屁修仙之人吧!"
一句“狗屁修仙之人”犹如火上浇油,将矛盾彻底地激化。“泼皮无赖!”徐初瑶怒气更甚,一下拔剑上前,就要给师门讨回公道,却再次被路修远止住,他推着她手里的剑,一寸一寸地退回剑鞘,耐心劝导,“初瑶,咱们出来是历炼,不能胡来。”
“怎么,怕了?”黄衣男子看着退后的两人更加得意,笑道“你们看看,这俩个小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连你老子我都敢惹!”
“你,你,你这,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一个胸怀正义的茶客,本欲为路修远和徐初瑶二人出口恶气,可瞅见男子狰狞的面孔,倏忽间吓得话都说不齐整,有理的声音越来越虚无。
“老子以大欺小?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老子就以小欺大,教训教训你条老野狗,叫你知道,下次也敢乱汪。”黄衣男子先拿这茶客活动筋骨,粗暴地将拳头砸向手无寸铁的好心之人。
众茶客见事情闹大,纷纷惶惶散开,胆小的溜之大吉,即使有胆大的也只敢退到角落里看热闹。
“你别欺人太甚!”徐初瑶再也忍不住了,拔剑恨恨地挥向黄衣男子,逼得他向后躲闪,与那茶客分开。这次,路修远没再拦她。
“哈哈哈,有点儿意思。”男子打量着徐初瑶冷冷一笑,从腰间取出自己的九节鞭,狠狠向徐初瑶甩去,一鞭接着一鞭,攻势阴险毒辣,却又不紧不慢,似在戏耍她。可怜徐初瑶虽会使剑,却只是表面功夫,且她的修仙之术才练到第二层,根本无法抵抗来者狠毒的招式,几招过后,便愈接愈吃力,娇小的脸庞上,不断冒出冷汗。
就在这时,一支白剑出现,接过男子的招数,迅速将其化解开。“我来。”路修远替徐初瑶出阵。
“小子,你倒有点能耐!”男子冷哼一声,施法术将他的九节鞭悬在空中,挥拳指挥着,向路修远的身上致命的地方打去。
路修远脸色一暗,身体向右一晃躲过一鞭,而下一鞭又接踵而至,对面那凶狠的男子,竟把区区一条鞭子,使唤地如此出神入化,几十鞭甩过来,不觉让路修远看花了眼:不行,在这样下去,我必被他所害。
只见他吃力地反守为攻,拼命地加快拆招的速度,又暗自观察男子是否有什么弱点。
“下盘!”
他虽来势凶猛,但招数多集中在上半身,下盘抵御甚少,这就是可以击破的地方。路修远仰身从男子的九节鞭下滑过,挥剑向男子的双腿砍去。那男子纵身一跃,伸手收回鞭子,将其旋转,挡住路修远的进攻。
“呵呵,雕虫小技。”男子发力甩出九节鞭,那鞭如一条巨蛇一般,死死缠住路修远的剑,然后他手一抬,轻而易举地将路修远手里的剑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