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擦干了头发,躺在床上,捂着被子,逼着自己睡觉。
睡吧,睡着了一切都过去了,日子还要继续。
她也想了,其实这样也好,到真的帮了自己静下心来,处理跟他之间的关系。
想通了这些,她便没那么难受,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她一直睡到了下午六点钟。
她迷迷糊糊的起来后,慌神了好久,昨晚的事情,她强迫自己忘掉,坐了一会儿后,她收拾收拾准备去上班。
下楼却看见许闹正在等她。
见她下来,许闹很有礼貌的走过去:“崔小姐。”
崔璨也礼貌点头回应:“有事儿?”
“嗯,白少去了外地,一个星期以后回来,他要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她现在不想听白毅峰的指令,除了上班挣钱,不想别的。
许闹面色如常,白皙的面庞像是有笑容,又像是没有笑容。
“崔小姐,不要为难我,都是白少交代好的。”
“如果我不去呢?”
“那我就只能得罪了。”
崔璨面无表情,也懒得想去哪里,直接抛出两个字:“带路。”
可到了地方之后,她彻底蒙圈了。
这是她曾经害怕、心里有阴影的地方。
就是刚认识白毅峰的时候去的那家地下豪华赌场。
赌场是没什么,豪华奢靡。
可有那个女人被砸的手指骨,还有那个被铁链拴着的男人。
这些场景立刻回荡在她的脑海中,甚至那个女人的哀嚎她也觉得现在就在她耳边回荡。
凄厉无比。
这小半年,她几乎要忘了这件事儿,因为经历的太多了。
可真到了这幢别墅门口,崔璨感觉到她的腿根本不听使唤,而且她不想下车,以至于许闹叫了她好几声儿,她都没有听见,死死的抓住安全带。
许闹绕到一侧给她开门:“崔小姐,到了,请下车。”
“我不下,我不下去,来这里干什么?他为什么让你带我来这里?”
她真的怀疑,白毅峰脑袋是不是让屁崩了,还是让驴踢了?
明明知道她害怕,当天的情形,他白毅峰也不是没看见,她是怎么跑回家的。
以至于她上楼的时候,她可清楚的记得,是手脚并用爬上楼的,他怎么还让自己来这里?
许闹说了句得罪,接着解开了崔璨的安全带,连拖带拽的给她拖下了车。
崔璨这会儿是真怂啊!
就差趴在地上了,搞得许闹的脸都红了:“崔小姐,您不用害怕,您又不是那些人,您进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这句话算是让崔璨找回了冷静。
她半信半疑也带着点儿不好意思看了看许闹,接着她想了想,慢吞吞的起身,心惊胆战的跟在许闹身旁。
如果说崔璨害怕什么,大概当时来看砸手骨是她最害怕的事情了。
比谢文天当时的战争还要害怕。
这也是跟她的心里有关,看砸手骨的时候,她害怕的不只有那些刑具,那些场面,还有白毅峰。
而后来,谢文天事情,白毅峰是救她的,或者说两个人之间彼此是熟悉的,她便不会那么害怕。
算起来,时隔半年,再次踏足此地,她感叹时间过隙。
甚至她突然间想知道,那个被砸手指的女人怎么样了,还在吗?
她也不知道白毅峰当时为什么让自己来这里,更不知道现在又为什么来这里,可又没有别的办法拒绝。
一切还和上次一样,下了电梯后依旧人声鼎沸,奢靡豪华。
尽管外边是严冬,可这里依然是热情的高档盛夏。
女人们身着华丽清凉的高贵华裳,男人们亦是雄心勃勃。
在这里,最吸引人的不是这些女郎,而是人性的激胜。
这间赌场是高档赌场,赌徒没有资格进来,俗话说十赌九输是赌徒,这里自然没有赌徒。
所以不会在这里面见到腥臭潦倒,来这里面的人也都是玩的起的,输赢都在权衡之间。
有些人小赌怡情,而有些人不计成败,只计算期望。
当然也不乏除列外,血本无归,偶尔有输疯了的人,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许闹没有像上次白毅峰一样,带着崔璨往里面走,而是带着她来到了楼上。
二楼的每一间都是封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