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爷爷并没有让她跑步,而是让她跟着他站在鹅卵石上面站着练太极。
白爷爷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她一句话也不多说。
她唯独注意到的就是这位白爷爷只穿了身单衣,她仔细的瞅,想看看白爷爷有没有在里面穿毛衣,否则冻感冒了可怎么好。
她是真善良,也很细心。
但她总是往白爷爷的衣服领子里面看的眼神被白爷爷洞悉了。
白爷爷转过头伸手一个动作的时候顺便问她:“崔小姐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崔璨很诚实的回答:“白爷爷您只穿单衣不冷吗?我看您穿的好像不是很多。”
“不冷,谢谢崔小姐关心。”
崔璨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此一举了,便不在说话。
其实她本来也没打算多说话的,就是怕白爷爷冷而已。
不成想白爷爷开口跟她说话了:“太极讲究个沉心静气,崔小姐一定要心静,否则是无法领会到其中的要领的。”
崔璨就懂了,人家老头不愿意说话。
就这样,崔璨跟着白爷爷练了三个小时,七点钟的时候,白爷爷带着她到餐厅吃饭。
餐厅的装修可就不是现代风格了,红丝楠木的大圆桌摆在餐厅中央,四周都是镂空的雕花摆框,陈列的东西应有尽有,种类繁杂,崔璨看不懂,便没有仔细看。
她一晚上没有睡觉,在赌场折腾了大半宿,接着又是彩信事件,又是方才跟白爷爷练太极,这会儿她倒是不饿,就是上来了困劲儿。
餐桌上摆放了好几种早餐,她坐下后只拿了一碗白粥默默地喝着。
这期间,她低眉,又像是微微的阖眼,喝粥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只不过手还一直握着勺子没有放下来,她打盹了。
白爷爷面上的表情微微的冷了下来,不似一早上的时候那般和善。
他见崔璨一直没有抬头,刚想张口,就看见许闹的身影从不远处急冲冲的往这边来,他就没说话。
许闹到门口的时候,他还用眼神示意了许闹,崔璨睡着了。
许闹会意,进门的动作就很轻,朝着白爷爷鞠了个躬,想伸手将崔璨抱起。
他刚触碰到崔璨肩膀的时候,崔璨一个机灵醒了过来,抬头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像个小兔子,接着很愧疚的朝着白爷爷说:“不,不好意思,白爷爷,我……我好像睡着了。”
困极了的人,一旦阖眼又被吵醒的时候,睁眼就会充满血丝。
这是生理常识。
今早一开门白爷爷就知道崔璨没有休息好,方才又看着许闹急匆匆的步伐,他就懂了,这丫头是压根没睡觉,而且好像还不是这丫头的错。
他和颜悦色道:“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崔小姐回去好好的休息吧,不养足精神,明天的训练也没办法继续。”
崔璨觉得难堪,饭桌上当着长辈的面睡着了,太过丢人,她又没办法辩解什么,毕竟她就是困了,想睡觉,过多的辩解倒显得她不识分寸。
她起身,很客气的感谢白爷爷。
回到房间后,她定了闹钟,睡到中午就起来,不然倒不过来时差,没办法跟着白爷爷正常训练。
总归白毅峰的好意,给安排了,她就要做好,她还挺好奇接下来有什么样的训练呢。
她定的闹钟是十二点钟,虽然只睡了这么几个小时,但醒来后的她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出门的时候,正好是中午,阳光在头顶普照,庭院里面到处都是阳光斑驳的暖意。
她刚想迈腿,才想起来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这里太大,她不记路。
她顺着廊内走,凭借记忆想先找到餐厅,估计现在白爷爷应该在吃午饭吧。
途中,她碰到两个佣人样子的阿姨,正好可以问问路。
“听说了吗,来的这个女的好像是二少看好的人?”
“我知道,今早儿我看见老爷子带她打太极了。”
“那是不说明老爷子认可了?”
“谁知道呢,长得还行,就不知道人咋样了,要都跟那位似得,那老爷子打死也不能同意。”
“可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位如今怕是再也进不了这个门了吧?”
“唉,造化弄人哦,进哪个门那都是有钱的,都是一家子,又有啥分别,那位命好。”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