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逼迫她,拿着她心里面曾经有阴影的锤子,让她去做她心里面害怕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白毅峰已经妒火中烧,根本不考虑崔璨对于这件事情的感受是什么样子的。
他第一次带崔璨来看砸手指,心里面带着的是戏谑的心态。
他想看看这个偷了自己玉佩又强装镇定的小丫头到底有多大的胆子,他好奇。
事后,他没有想到崔璨那么害怕,更多的是那个时候,他对崔璨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不会太在乎她的感受。
后来,他其实是后悔的,他发现崔璨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坚强,说是越来越喜欢她也可以,总之,他就是不想让崔璨受伤害。
可现在,他就是故意的,因为他发现崔璨不在乎他,尤其是跟唐斌比。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受伤了,而崔璨就是刽子手。
崔璨则一直没有回话,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白毅峰能感受到她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变凉,而他狠下去的心竟然在一点一点变软。
他烦躁,甚至不喜欢自己心软的感觉,也没有了耐心。
“我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
崔璨强硬的抬起头回答:“我不去。”
“去把唐斌请过来。”白毅峰朝着富睿吩咐道。
崔璨“蹭”的一下回头,瞳孔放大,氤氲着怒气和泪意:“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他是我的哥哥而已,你非抓着他不放做什么?”
白毅峰微抬下颚,看着她这副隐忍又要发狂的模样,心中像是沉入了冰海深渊。
他幽深的眸子染上了浓重的凉意,就这样凉凉的看着崔璨。
“生气?为了他要跟我发火?”
“我没有发火,我只是希望你能讲点理。”
白毅峰冷冽的眸子直逼崔璨:“我不讲理?好,那我就让你认识认识我怎么讲理!”
他话落,抓着崔璨的手朝着臭鱼走了过去,任凭崔璨怎样挣扎都没有用。
他对手下说:“摆好。”
臭鱼还在哀嚎,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保镖一根一根的分开来,按在了桌子上面。
白毅峰的大手握着崔璨的小手,硬是把锤子塞在了她的手里。
臭鱼看着他们两个人,再看看自己,也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哀嚎着对白毅峰说:“兄弟,有事情好商量,我上面有人,咱们好说话,你别动真的啊。”
白毅峰根本不听臭鱼瞎嘚啵,手起锤落,一锤子砸在了臭鱼的大拇指上面。
十指连心,臭鱼的哀嚎并不亚于那日女人的惨叫。
当他还想带着崔璨的手砸第二根手指的时候。
崔璨翻了个白眼,昏倒在他的怀里。
白毅峰接起崔璨,冷脸吩咐:“处理了,连带着他上面的人,全部处理掉。”
臭鱼饶是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谁,更不知道白毅峰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从此以后,江市在没有臭鱼这个人。
白毅峰抱着崔璨回家,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
柔和的灯光下,崔璨没了方才的那些表情,闭着眼睛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他自己就躺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他不是一个会反思自己的人,在他的字典里面,不存在反思,因为他决定了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考虑好,做了就不会后悔。
他横行霸道,任意妄为。
可为了崔璨,他屡屡心软。
今天如果不是崔璨一点儿都让他感觉不到温暖和信任,他也许不会非逼着她去砸手指。
他太在乎她了。
在乎的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白毅峰和崔璨在一开始的关系中,仅仅是他对崔璨产生了不低的好感度。
说是一见钟情也可以,一见钟情里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因素是外貌和荷尔蒙在作祟,而百分之一是好奇。
显然崔璨都占了,她有美貌,也让他好奇,强装镇定倔强,背后隐藏的是什么样子的人性。
接着玉佩使得两人又有了联系,这是白毅峰必须要找她的理由。
而崔璨的表现是避之不及,不断增加了特立独行度,不同于其他女孩见到白毅峰就往上面扑。
她厌恶,拒绝,躲避。
他彻底激发了征服欲。
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完全爱上崔璨,只存在占有,他要,就必须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