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管绮丽说的嗓门极高,也很尖锐,情绪高涨到了顶点。
崔璨静静的看着她说:“爱情本来没有错,错就错在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本身就是侮辱了爱情这两个字。
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得到爱情,非要践踏在别人的生命上吗?你敢说,车祸的事情你没动手脚吗?”
管绮丽也豁出去了,没有一点贵气的样子翘腿坐在了凳子上:“是,我动了手脚,那是她活该,她短命,上天都在帮我,不是吗?
不然她为什么会死?也有很多人出了车祸活下来的,可她为什么就死了?说明她该死!”
崔璨对于管绮丽的这份怨念逻辑简直无法理解。
管绮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盒烟,随着打火机“啪嗒”一声儿。
她猛吸了一大口,接着缓缓的吐出了烟雾。
“我跟你在这里说不着,反正你们都认为她才是弱者,而我是害人的那一个。”
崔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管绮丽的眼中流过了浓重的哀伤。
可她为什么哀伤,她本来就是害人的那一个啊,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她的手笔?
房间再度静止,管绮丽准备点燃第二根香烟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响了。
这次她没有出去接,而是当着崔璨的面接。
她只是在听,并没有说话。
距离太远,崔璨也听不见电话里面的声音。
只是注意到管绮丽的眉头越皱反而越淡然了。
怎么说呢,有一种颓废之后什么都不在乎了的淡然。
也接近绝望的边缘。
崔璨在脑中分析,白毅峰是不是出来了?不然管绮丽怎么这幅表情?
在她分析这些的时候,管绮丽已经挂了电话。
崔璨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打量。
管绮丽也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神:“听到电话里面讲什么了?”
崔璨不说话。
管绮丽说:“也好,反正你也不会签字,那么就谁也别想要了。”
崔璨问她:“你什么意思?”
“你该知道的不是吗?他不让我活,我能让你活吗?”
“你凭什么说他不让你活,如果你好好的,谁会不让你活?你这个样子对得起白兰舟吗?”
崔璨算是明白了,管绮丽之前为什么那么着急让她签字,而现在有事为了什么不需要这些。
她替白兰舟觉得不值,白兰舟的苦心根本拯救不了管绮丽的好胜和贪婪。
连同白毅峰都决定要放过管绮丽一马。
可管绮丽依然执迷不悟。
管绮丽闻言情绪有些激动的看向崔璨:“跟兰舟有什么关系?”
崔璨把白兰舟来找过白毅峰的事情说了出来,试图缓解管绮丽心中的仇恨和怨气。
如果她还能在此刻收手,崔璨决定不会计较今天的事情。
管绮丽听后沉默了好一阵。
崔璨也在等待。
良久,管绮丽笑着说:“兰舟大概是老天爷给我的最大的恩赐,他太傻,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这个做母亲的才要替他夺回一切。
盛明兰那个贱人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儿子又来抢我儿子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们母子的。”
她压根没听明白崔璨告诉她这句话的意思。
崔璨说的是白兰舟有多么希望他母亲是个慈爱的人。
管绮丽反倒理解成为了白兰舟太傻?
在崔璨看来白兰舟可要比管绮丽这种自以为是的疯癫女人聪明多了。
他有情有义,头脑清醒,三观又正,明白是非。
管绮丽有这样的儿子,她还求什么?
她到现在都不承认她自己的罪行是因为自己的贪心,而白兰舟一直以来只是她的幌子而已。
房间内再度安静,管绮丽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崔璨被呛的直咳嗽,管绮丽打趣她:“别那么娇气,生下来是不是个健康的本来就不一定,也不必在乎这点烟味儿。”
她的语言太过恶毒。
没等崔璨张口,林璨璨就忍不住了:“你太过分了,老巫婆,小宝宝还没出生,你就这么诅咒她,怪不得没人要你,怪不得你老公被人抢,我听半天我也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人家抢了你老公,归根结底那男人就不爱你,爱你的话还会被人抢走吗?
他可是个大活人,他不想走谁能抢的动,就你煞笔呵呵的以为被别的女人抢了,还不承认自己跟个怨妇一样,恶毒的怨妇,活该你被人抛弃,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