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自己的确和谢文天说过,他不信,他还认为自己取笑他,拿他当白痴。
崔璨越往下想,越觉得自己完了,现在牵扯的不单单是自己的名节问题。
是命啊,牵扯的是命,命已经和白毅峰绑在了一起。
正如同白毅峰所说,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和白毅峰是清白的。
她完了,逃不逃的掉的问题都是小事儿,关键走哪都有人要命,那还怎么活?
她害怕,她伤心,她替自己惋惜,怎么就和白毅峰沾上了关系。
她茫然的低头看着地板,想不出来应对的方法。
白毅峰轻抬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璨璨,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在受欺负的,暂时先不要想那么多,养好伤,养好身体。”
他这一句“身体”,崔璨的身体下意识反应绷紧了,又跟小狐狸一样警惕的看着他。
他苦笑,强硬的吻了吻她的唇瓣:“我没那么禽兽,只要你不想,我永远不会勉强你,好吗?”
这句话无疑是两人交谈这么久以来,柳暗花明的一句话。
崔璨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还是那个臭流氓吗?
白毅峰笑着给她再吃定心丸:“别这样看我,不相信我的话,我可就收回成命了,毕竟我是不愿意这样的,你也知道。”
嗯,这句话崔璨确定了,他还是那个臭流氓。
不过这句话着实让崔璨安心不少,虽然她也知道白毅峰不想对自己用强,他有他的骄傲,可架不住他犯病的时候啊,犯的还是禽兽病。
有他这句话,崔璨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白毅峰看似厚脸皮,对自己耍流氓,但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单从这件事情上面来看,他给了自己该有的尊重,这一直是崔璨想要的。
崔璨又大胆的想,会不会他也是想对自己认真负责甚至结婚?
会不会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又想到,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唉,自作多情的事情不能再有了。
白毅峰见她脸上的阴郁散去了不少,转移了话题:“搜遍了奥都也没搜到多多,不过很快会找到她,想怎么解决?”
白毅峰不提,崔璨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不过她讲理。
即便她也不喜欢多多,但多多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就算没有多多,以谢文天的实力想找到崔璨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崔璨想到这里说:“算了吧,她也没做什么,通风报信也算不得什么太坏的事情。”
白毅峰斜昵她:“小狐狸这么善良吗?”
崔璨摇摇头:“我讲理而已,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良。”
“我可没把你想的有多善良,毕竟你对我就不善良。”
崔璨挣扎着起身:“那你去找善良的人去吧,我要上厕所。”
白毅峰觉得给了崔璨挑事儿的机会,故而不勉强她。
可在崔璨走近洗手间的那一刻,白毅峰后知后觉,同时洗手间里面也响起了崔璨的尖叫声。
崔璨看着镜子里面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自己的脸,霎时间全部明白韩依浓到底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她的手直哆嗦,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触碰,脸上全是黄色的药膏,除了额头没肿,哪里都是肿的,包括五官。
那样子有多吓人,根本没办法形容,就跟古装电视剧里面中了剧毒的人是一样的,比中了剧毒的还吓人。
她真要疯了,就这幅鬼样子,她想到自己就这么下去见的林璨璨父母,见的大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白毅峰这个杀千刀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还有韩依浓这个傻缺,光顾着自己别笑,喷了人家许闹满脸饭粒,就是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说?
白毅峰见状赶紧给人抱起来说:“别坐地上,地上凉。”
崔璨觉得自己没脸了,尤其被白毅峰这么抱着离得这么近,与他的英俊比起来,自己丑的无地自容,她不顾脸上的药膏,双手直接给脸捂住。
白毅峰说:“你赶紧把手拿下来,手上有细菌,这样脸又不好了。”
崔璨怎么肯,她又想到了自己方才和白毅峰一直离得这么近坐在一起的,还说了那么久的话,那不啥样子他都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