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亲戚多了也挺愁人的!
不过再翻翻新年年礼,盈玥就心里平衡了,宫里的赏赐、宗亲的贺礼、母族的回礼,绝对是收大于支。
“话说金家给的年礼,是不是太多了点?”盈玥挑了挑眉,对永瑆念着礼单“一尊一百八十两重的金佛、整套的银器餐具、十支高丽参、二十张上等貂皮,还有百匹高丽布。”
话说里头有不少棒子国特产呢!
永瑆淡淡道:“舅舅说,以前在宫里,不方便送太多年礼,这是我分府的头一年,所以特意多给些。”
盈玥微微哂笑,不置一词。
除了亲戚的年礼,还有内务府的孝敬,啧啧,也是相当丰厚呢!
永瑆如今还没有门人,唯一得到的孝敬,也就是内务府那边了。
“诶,对了,你还没有收纳门人?”盈玥好奇地问。
永瑆笑着说:“只收了几个读书人,都穷得很,还得爷接济他们一二呢。”
“哦?”盈玥一脸诧异,永瑆居然肯把钱花到穷书生们身上?
“都是举人吧?”盈玥戏谑地问,在京中的确又不少扎堆的举人,落榜之后,他们或是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或者觉得回家路途太远,耽搁时间,便滞留京中专心攻读,想要下回高中了再衣锦还乡。
这些人,都是有一定投资价值的!只要考中了进士,便可步入朝堂。永瑆才学不错,眼光应该也不错,提前投资几个前景不错的举人,日后高中了,便是中心度极高的门人了!
永瑆笑着点头。
第三三四章、金屋藏娇?!
永瑆忙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是不是府库的银子不够使?”
盈玥忙道:“这个倒是够用的。”分府时候,皇帝陛下赏赐的田产、果园、粮庄,永瑆都是交给他打理的,维持日常开支足够了。
永瑆有些犹疑,“可是我看你散出去的金银锞子实在不少……府库的银子应该不够打这么多金锞子吧?”
盈玥笑了:“那些压岁钱,是发给我娘家侄儿侄女们的,自然用的是我自己的私房钱。”
听了这话,永瑆脸色一沉,眼中满是不悦之色,他回头便扬声吩咐道:“刘昶,去前头小库房,取五千两银票来!”
“诶?!”盈玥一脸不解。
永瑆黑着脸道:“爷还不至于让福晋自己掏钱过年!!”
盈玥摸了摸鼻子,没想到永瑆如此大男子主义!
盈玥忙解释道:“其实娘家各房给的回礼,比我散出去的还要多一些呢!我亏不了本!”
永瑆脸色更黑了,“回礼是回礼,岂能等同?!何况那些都是些珍玉珠宝,根本不能拿去换成银子!”
盈玥:“呃……”
很快刘昶便取来了崭新的五千两银票,厚厚的一沓。
永瑆忍不住叹了口气,便吩咐道:“额娘留给爷的那几个明面上的铺子,以后全都入了府库。虽然收益不算太多,但一年也能有两三万两入账。”
盈玥暗暗咋舌,这还不多啊!!而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淑嘉皇贵妃你真有钱啊!仨儿子平分,居然还有辣么多钱!
永瑆忍不住拉着盈玥的手,嗔怪道:“银子不够用,你也不早说!”
盈玥无语,我自己的钱相当够使唤的好伐?
其实过年,对于这些个皇室贵胄来说,无疑是以此捞银子的好机会,不知多少官员想趁着这个机会,巴结上一位大靠山呢。
公主府上,和嘉挺着大肚子歪在榻上,听着管事嬷嬷禀报年节礼单,和嘉从中挑出几个不太妥当的,给退了回去,大多数都还是收了下来。
自打嫁了人,还是嫁给了富察家的次子福隆安,和嘉的手头这才算是彻底宽裕了。和嘉的额娘虽然也追谥了皇贵妃,但苏氏说到底只是汉族女子,苏家也只是一介寻常乡绅,纯惠皇贵妃的手头积蓄实在没得跟淑嘉皇贵妃比。
因此出嫁的时候,纯惠皇贵妃私底的贴补也是在没几个银钱,可婚后,这送礼的人,都要排出两条大街去了。
和嘉还是比较谨慎的,没敢一股脑收下,礼太重的、关系陌生的,都给退了的。唯一收过的陌生重礼,还是总督爱必达的那盒南珠呢!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进来磕头:“顺天府治中杨檎的夫人李杨氏递上拜帖。”
和嘉懒懒道:“不见。”她月份已经很大了,除非是富察家要紧的亲眷或者是皇族兄弟姊妹,外人是一律不见的。何况,顺天府治中的夫人,在和嘉公主这种层次的人眼里,完全就是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哪怕是顺天府尹的夫人,和嘉也照样不会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