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宁一时没想明白,便脱口问:“帮我什么?”
“按摩呀!”绵懋精神勃勃道,一想到福晋那纤细紧密的腰肢,绵懋心中就灼热万分。
蕤宁嘴角抽出了两下,她可深切感受到了二阿哥的力气有多大,才不想给自己找苦头吃呢,便微笑道:“多谢爷的好意,但真的不必了。”
绵懋露出遗憾之色。
蕤宁虽然肌肉拉伤,但也不敢真的躺上好几天来养伤,擦了药,睡了个回笼觉,便舒坦多了。可见到底是将门之女,身子底子好,恢复得也快些。
蕤宁午后就去拜见了大福晋谷杭,妯娌二人因为父亲之间的敌对,对彼此都存着警惕和不安,彼此都是礼敬得很。
蕤宁带了一副董其昌的墨宝作为献给长嫂的礼物,绝对算是投其所好了,“这东西搁在我手上也是浪费了,不如送给大嫂,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而谷杭给新弟妹的见面礼,也很拿得出手,乃是一并上好的和田玉如意,并一把上好的水牛角弓,当然了,后者名义上是给二阿哥绵懋的。
但蕤宁看的眼睛冒光,显然是要昧下了。
“多谢大嫂。这水牛角质地极好,工艺也精湛得劲。“蕤宁忙客气地称赞道。
“弟妹喜欢就好。“谷杭微笑道。
看似一派融融,妯娌和谐。
正在着时候,一个丫头走了进来,屈膝道:“福晋、二福晋,侧福晋前来请安。”
谷杭心道,这个时候过来,分明是冲着二福晋来的。
这点蕤宁自然也看出来的,便笑着道:“既然侧福晋来请安,我就不打搅了。”她一个弟妹,跟大伯子道侧室来往作甚?有失身份是小,惹得大福晋不满,可就得不偿失了。
谷杭微笑点头,“那咱们改日再聊。”
第五七〇章、鞭打侍妾(上)
走出大福晋的正房,蕤宁果然看到了那位一年多没见的辉发那拉氏,一袭浅湖蓝色玉兰折枝旗服,外罩着一件柳黄色如意坎肩,穿着打扮倒是清雅宜人,与她清秀的容颜倒是十分相称。只可惜,与大福晋的天人之姿相比,实在是逊色太多了。
蕤宁露出遗憾之色,若她是大阿哥,肯定更喜欢天仙儿似的妻子,况且大福晋不只是貌美,还有才学,浑身都透着温柔款款,更要紧的是,大福晋还有那样一个能干的阿玛。
辉发那拉氏再多心思,也注定是枉然了。
“二福晋金安。”辉发那拉氏如今也不敢称呼“妹妹”了,赶忙规规矩矩请个安,眼神里却透着欢喜,“一别许久,如今终于能再相见了。二福晋别来无恙。”
蕤宁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她就走了,一点不带留恋。
这叫辉发那拉氏那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愣是无处可说!生生呆在那里,直到一个嬷嬷咳嗽着提醒:“侧福晋,嫡福晋请您进去呢。”
辉发那拉氏赶忙回过神来,是啊,此刻身在嫡福晋房外,许多话自然不便说,她还是该日再登门拜访吧。
结果,改日登门的时候,却欣赏到二福晋挥鞭子打小妾的惊人场景。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辉发那拉氏随着陪嫁嬷嬷低眉顺眼走进了嫡福晋的正堂中,堂中一股芝兰清香,幽雅柔和,嫡福晋谷杭端坐在临窗的昼榻上,阳光透过她身后的玻璃窗投射进来,光晕氤氲中,衬得她姣好的面容如镀了一层金,竟俨然若神女一般。
辉发那拉氏忍不住心生妒忌,光凭这样的一副皮囊就足够倾倒男人了,而她就因为容色不够出挑,大阿哥便只当她是个摆设!
“给嫡福晋请安。”压下心头的不平,辉发那拉氏低头请了个安,然后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将手上的锦盒呈了上去,“这尊白玉送子观音,妾身的姑祖母在世的时候赏赐的添妆,此物太过贵重,妾身不敢享用,故而想要献给福晋。”
那锦盒中,赫然是一尊一尺有余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观音,羊脂玉白皙细腻,雕琢出的观音面貌慈祥,眼中带着怜爱,怀着更抱着一个小小的男婴,看着那观音怀里的婴孩,谷杭正要说出口的婉拒的话,愣是说不出来了。
她嫁给大阿哥已经是足足四年了,一直夫妻恩爱,但却一直没有身孕。搁在寻常人家,三年无所出便可以休妻了!可无论大阿哥还是皇额娘,都未曾露出半分不满,依然照旧厚待与她。这叫谷杭心中反而愈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