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里往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欢声笑语,可今天却因为出了丧事个个面上都带了愁容,让人看了就顿觉不喜。
夏离一进府看到几个下人就感觉到了。
现在这些人虽怕她,但都知道要不惹了她都不会有事,所以都躲得远远的,只在一边做事情也不说话,个个都穿了一身黑衣,和她身上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笔,远远望去,整个夏离除了黑就是白色,心下虽说有歉意,但又一想,这是父亲去世给众人带一的唯一不便,这是他们相府欠父亲的,欠就得还,她没什么觉得抱歉的。
这样一想她也不管那么多,任凭众人的眼神看她不善,依旧从这些人的身边走过去,穿过二门回二房院里。
老远的她能听到有几人小声说“想不到二老爷就这样没了,还在这大过年的时候没的,你不知道,这几天夫人和老太太的脾气都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二老去世而感到晦气,把气都撒在咱们身上,你说咱们大过年的招谁惹谁了”
一个婆子看着夏离远去的背影道。
另一个婆子对她小声喊道:“你还敢在这嚼舌头,小心让夫人知道扒了你的皮”
说话的婆子道:“怕什么?现在就算你不说什么,夫人也说不上那会就罚了咱们,以前咱们夫人多好,不论过年不过年的,只要做得活多就有赏钱,现在可倒好,我可是有半年多没见过一个大钱了,每月赚的都是那点可怜的月例,我有一个好姐也在一个当官的府上,上几天我看到她,她说管这几天她得的赏钱都比一年赚的月例还多,关键是她那府上的夫人人还好,从不无事罚她们,你说咱们夫人以前不是也好好的,现在咱们府上事多不说,就连夫人也变了性子了,我猜这事可能和大少爷有关”
夏离听两人说话特意走得很慢,现在听两人这样说脚上顿了下,大少爷夏飞她可有些日子没看到了,自从这人被关起来开始她就再也没碰到过,上两天她还听说这人被放出来了呢!婆子说因为大少爷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人刚从里面出来就给李红莲闯了祸,后来一想不可能,给刚父亲设灵堂时,所有的晚辈都到了,也是唯独缺这位大少爷,这人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竟让李红莲都变了性子了。
不是夏月刚刚封为大皇子妃吗?她怎么没感觉到大房几人的高兴呢!就连夏月的脸上也是愁容满面,这可不像这人的性子啊!要是往常还不得把身价端得比皇后娘娘还高啊!上几天还对自己颐指气使的,现在是怎么了?
夏离除了满心疑惑以外,因为父亲的事她也没心思再关心别的,只是听到婆子们的谈话心里好奇些罢了。
想到这也没再听,就直接回了二房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里躺了会不提。
……
夏府夏相爷本因府里有事想请了假不去上朝,可是因为今日一早西北又传信过来说蛮夷大军又再行进攻之势,因为这事他也再因为个人私事向皇上告假了,赶忙一大早就出府去了皇宫。
一进大殿,夏相爷就感觉今天的气氛和往日不同,里面安静得吓人,没人敢交头接耳说一个字。
夏相爷本还想问部同僚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此时一看这种情况也不敢再说。
众位大臣一个个的缩着脑袋进屋,都怕触了皇上的霉头,虽说现在是新年,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脸上溢着喜气的,即使高兴,也不敢显露出来。
时间不长,待众人到齐,皇上才随着身边的公公进入大殿。
虽说这位主子平时就不怎么乐,但今日肖穆的面容上不自觉散发出一种盛怒的威压,给人不寒而粟之感。
众位臣子此时心里也都有了数,一看圣颜就知不喜,谁都小心眯着不敢说话。
此时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相应站在众臣前面。
大皇子此时就算心时再不喜欢二皇子,但也不得不忍着,他也知道这段日子父皇因为西北的战事而闹心,那敢再行惹事,心里却时时刻刻对二皇子说了句“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见不天明天的太阳”
楚夜也早就知道大皇子的心思,所以也不从不与其计较,而是每次都躲得这人远远的,就连上朝二人了从不挨着站到一起,从来都是这面一个那面一个的。
皇上坐到了大殿上的龙椅,望着众臣道:“今早凌晨,西北又传来消息,说蛮夷大军蠢蠢欲动,就要再行往这面进攻,众臣有没有什么好的策略,赶紧的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