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直视着余潋的眼睛:“阿言是真的,很喜欢你呀。”
余潋更加无法理解了,心里气不过,反驳道:“他喜欢我吗?喜欢我的话就威胁我吗?限制我和别人来往的自由,动不动就发脾气吗?喜欢我就是强迫我,做他认为我应该做的事?遵循着他给我定的规则?为什么你们都不指责他呢?为什么这个时候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他喜欢我,所以我就要对他好吗?莫伯你是这样想的吗?”余潋说得激动,情绪放开,差点抑制不住眼泪的冲动,作势要离开。
莫伯也赶忙站起来:“他是害怕呀!”
余潋顿住。
“五年前他回来,发了疯似的寻找一个人,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找她找她找她,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上心,不吃饭、不睡觉,脾气比以前更加暴躁,每日只喊着‘潋潋’,我从未见过他那么疯魔的一面。”
余潋吃惊,他对她,就那么执着吗?
莫伯继续说道:“后来好似好起来了,整个人却比以前更冷更严酷,脸上永远是面无表情,终日只投身在工作中,像没有感情的机器。直到又见到了你,他沉寂的脸上,才有了些生机。”
余潋呆呆转回头,坐下,问道:“您说的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莫伯叹了口气:“你还没明白吗?你的出现让他欣喜,他害怕你的再一次离开,他受不住了,所以才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也要保证你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呢?”余潋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他会对我那么执着呢?为什么是我呢?”
莫伯摇摇头:“任何事情都有它的缘由,阿言这么对你,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至于为什么,你若不知,我更是不知了。”
余潋沉默似思索。
莫伯又继续说道:“阿潋,有喜欢的人吗?”
“嗯?”突然换了话题让余潋不知所措,“莫伯为何这样问?”
莫伯的眼睛似带哀求:“如果阿潋还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阿言呢?”
“什么?”余潋一时反应不及。
“阿潋为什么不试试看呢?阿言是个好孩子,也很优秀的,虽然可能性格会有点冷,但是这不是问题啊,他喜欢你,你是可以改变他的。”
“不能吧。”余潋狐疑道。
莫伯轻轻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对他的改变,已经很大了。”他看着余潋,“试试吧?试着去喜欢阿言,两个人好好相处。阿言很喜欢你的,他或许有时会很强硬,都是因为害怕你离开她,害怕你不喜欢他。如果你能真心实意地对他,他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当然,感情的事也勉强不来,如果你实在没办法喜欢上他,以后你和我说,我会帮助你离开他。怎么样?”
“嗯?”
“就坦诚待他吧?不要带有被强迫的感情,就试着真的是在关心他,和他交往一样,怎么样?”
余潋沉默不语,莫伯也是无话,希冀地看着她。
“莫伯,那他是、一直这样吗?”良久,余潋问道。
“你是指?”
“不爱吃饭,胃不好,还有他以前的,我是说他五年前也就是没有遇见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也是这般冷漠、脾气不好吗?”
莫伯叹了口气:“我说过,一些事情都有缘由,他的性格养成,定与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可惜这些,我都没办法知道了。我救下他的时候,他十五岁,浑身是血,醒来后,对过去避而不谈,从不张口言他的过去。”
余潋早已震惊:“他不是、莫家的公子吗?”
莫伯摇摇头:“那是莫家给他的身份。我可怜那孩子,刚巧那时正是近锡妻儿去世十五年,近锡也怜悯那孩子,便将他收作义子。那时莫氏早就遭遇危机,那孩子十五岁,竟能站出来力挽狂澜,如今莫氏能有这样的成绩,都是他拼命争取来的。”
“十五岁吗?从十五岁就开始经营一个公司。”余潋沉吟,“可是,现在对外的资料上都是显示他是前董事莫家莫近锡之子啊,如果您说的是义子的话,是后来有变动吗?”
莫伯又是叹了口气:“就是说啊,那孩子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但绝口不提,完全是要全部扯断啊。是他乞求的,如果能把莫氏的危机化解,他想要莫家儿子的身份,事故中没有死去,重新找回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