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锚一边摇头一边笑。“我曾猥琐的想过,你会不会发现这里面有我的功劳,因为有些事情除了我,别人不会知道。事实证明,你是猜到了,可是哪有怎么样?吴骏珂那小子跟你求婚了。”
王锚一边的座位上拿过自己的包,从包里暗袋里拿出个绒布的小袋子,拉开小袋子的抽绳,倒出一对戒指。他捧在手心里给安静看。
安静认得这对戒指,他们分手前已经准备结婚,这对戒指是他们订的结婚对戒。当时手围不合适拿去改尺寸,可是尺寸改好了,安静一天也没带过就病了,接着他们就分手了。
王锚拿起一枚给安静看。“别人的戒指都刻的是两个人的缩写,你当时说不要和别人一样。我的戒指里刻的是l,代表love。你的戒指里刻的f,代表family。”
我是你的爱,你是我的家人。这句话是安静说的,她言犹在耳。
“这对戒指一直套在这绒布袋里,我换过几个包,但每一个包我都习惯把这对戒指放在里面。我还对自己说,我要带着这对戒指就像带着你一样,我王锚没有你安静一样活的很好,一样有大把的女人要。但我错了,我是忘不了你。”
王锚强忍着眼泪,把戒指收回绒布袋里,拉起抽绳,放回包的暗袋里。
“我是不是太虚伪了,这里祝你幸福,但却嫉妒的要命。我希望你幸福,但希望是我给你幸福。我错过了,这一错过就是一辈子。”
安静后悔没和林博一起离开餐厅,这样的王锚让她心痛。
“别说了。真的别再说了。”
“程帆问我,她哪里不好。我只能回答,没有感情哪里都是不对的。”
王锚继续说。“她又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说我心里不能同时容下两个人。”
王锚突然笑了起来。“她追问我说,那我心里的那个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王锚仔细的看着。“我说,她到了八十岁,在我眼里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安静含着的眼水滴了下来,她拿过两个杯子,都倒上了酒,拿起一杯给王锚。“干一个,想起来,我们还没认认真真的喝过一回。”
他们碰杯干了这一杯。
“这姑娘大概是被我激着了,放下狠话说,让我等着,早晚会挤到我心里,把我心里的那个八十岁还像十八岁的老妖怪赶走的。”
安静接着倒酒,他们接着喝。“特别感谢你。有一阵子,我特别怀疑我的人生,我童年的阴影有一卡车,我有个糟糕的前任。可是你做了那么多,让我知道我的前任很好。”
安静对王锚的肯定,让王锚再度哽咽。
“王锚,我不后悔我爱过你。”
“说这话,我是该高兴,还是难过?”王锚的泪水注定今天他失态到底。
“高兴吧。无论如何高兴比难过来的好。”
“听你的。”
安静豁了出去,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她和王锚喝酒了,就像是从此要各奔前程,天各一方了。
“放下吧。各种怨念也好,执念也罢,留在过去吧。”
“也许有一天能放下,但不是现在。”
安静不想再让沉重的气氛延续下去。“王锚,其实要是我真的到了八十岁,你还看我是十八岁,也挺吓人。”
王锚爽朗的大笑起来。
“不过到了八十岁,你老眼昏花看谁都像十八的姑娘。更有可能,我从你身边路过,都认不出来我。”
“不会。”王锚肯定。
安静刚拿起酒瓶,王锚从她手里接了过来。“别喝了,你家吴总不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安静不记得在王锚面前透露过。
“谁会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和前任出去喝酒?更何况他一看就是个会吃醋的人。”王锚通过几次的接触对吴骏珂也有些了解。
安静再次确定吴骏珂对得起“醋王”这个响当当的封号。
王锚的手机停歇了一会儿,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又闹腾了起来。
“是不是想说什么?”王锚问。
“不想。”
“我负不起这个责任,就不要让一切开始。”王锚把手机关机了。
王锚站起身。“我先走了。”
王锚这样的告辞让安静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