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车大军指着安静。
“她的那些大动作里,牵扯了多少利益输送,何董你不该好好的查一下吗?”车大军还没洗清自己的罪名,还反咬安静一口。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车大军的抵赖和对安静的诬蔑让何司昭觉得这些毒瘤似乎摘的晚了。
“我不敢!我只知道为公司尽力。我今天可能是过激了,但我有多激动,就表示我对公司有多用心!”
安静用四个字来形容车大军,厚颜无耻。
“何董,你可以调我职。但我在这个职位上工作了那么多年,手上的事情交接不好,我怕会耽误公司的运作。”
这是车大军唯一的筹码,他不怕死的用来威胁何司昭。
“按照你这样说,没有你车大军,我冠风的商场都要倒了?”何司昭除了和杨逸岚有关的事情,从来不曾怕过威胁。更或者,他这辈子最恨被人威胁。
车大军看看韦鸣婵,觉得这时候她应该会替他说上几句。但韦鸣婵却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车大军既没了招,韦鸣婵也不帮他,他预感开始不好了。
“韩放,替他去办调职手续,看哪个部门缺人,就调去哪里,不要放在重要的部门里。等他合同到期,不再续约。他不满意调职的岗位,就让他打辞职信,该赔多少违约金,一分钱都不能少。”
何司昭好像当车大军不在场,只是对韩放交代着事情。
“何董!我在公司做了那么多年,把心血都放在了公司啊!我为了工作,把家庭都疏忽了,老婆都和我离婚了!”
车大军这次总算是见到了棺材,他开始求情。
“你离婚是为了工作?不是因为你出轨了吗?”何司昭无情揭穿。
“这几年,在座的好些人日子都好过的很!好过的都忘乎所以了!甚至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冠风的会议室!你们在这里肆意妄为,嘲讽侮辱,称别人的东西为垃圾,把同事的心血扔在地上!你们是要干什么?”
何司昭的话把韦鸣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韦鸣婵知道大限已到。震源在穆江,她是趁乱上位,还是被波及而死,她不能再走错一步了。
车大军肠子都悔青了,非死要面子干什么,刚才去把那些东西都拣起来,不就没事了吗?这下好了,饭碗都丢了。
安静有另一番打算,现在车大军一走,他手上的工作确实没人接手,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实在划不来。
“何董,我也算初来乍到,做事风格可能和有些同事出入太大,难免擦枪走火。是不是再磨合一下,才来决定要不要让谁走人?”
车大军虽然搞不懂安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看到了一丝生机。
装好人,拉拢人心,这是韦鸣婵对安静的想法。
何司昭明白安静的意思,但不能那么快就改变刚才自己的决策。“我已经决定了!上回我特赦了几个,导致有些人以为我只是做样子的,继续我行我素!”
“上回不是车大军不在吗?虽然不能说不知者无罪,但机会总要再给一次的吧。”
好像安静在替车大军求情,但实则安静在一阶一阶的给何司昭铺路。
“撇开这些不谈,他做事的方法衬的上他的职位吗?”何司昭顺着安静给的台阶,往下走。
“人都有冲动的时候,难免的吗,再加上有人帮衬,不免就会一时没把握好方寸。”安静还不忘记拉上韦鸣婵。
“你要给他机会,我看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想来也不是很在意。”何司昭看着车大军。
车大军这回再也没死拽着自己的脸面了。他嘴角的横肉很有负担的笑着,走到安静身边。“是我脾气太大了,对不住啊,安总!”
安静冷冷的笑了笑,她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车大军,作为一个男人,连点骨气都没有。才那么几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
车大军太矮,肚子又大,弯不下腰来,他只能蹲在地上拣起一张张纸。
车大军的肚子好像随时会爆炸的气球,他费力的喘着粗气。
车大军非但把地上的纸都拣了起来,还把桌上的那些也都归拢,整理好了。整整齐齐的把一叠纸放在了安静面前。
“安总,你看看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