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和詹立鲲正式从师兄妹变成了情侣。诊所目前也缺人,本来苏裴加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那天詹立鲲为了对严子惠确诊,让苏裴配合他假扮护士,最后当着严子惠的面“开除”了她。
虽然一切都是假的,但一番考量后,又结合严子惠趁詹立鲲走出办公室的间隙,偷看他的笔记本这个多疑的行为,他们还是决定先不让苏裴出现在严子惠的视线中了。
可现在偏偏躲着什么,就遇见了什么。
“那你现在找到新工作了吗?”严子惠也有自己的打算。
“找到了。”苏裴预备寒暄几句,就找机会开溜。
“哦,你现在工作的地方医生好不好?我想要换个医生看。”
严子惠甚至都没有问苏裴的新工作是什么,是否改行了。
这是一个纰漏,但苏裴的注意力不在此,疏忽了。“换医生?为什么?詹医生不好吗?”
詹立鲲确诊严子惠的病情后,要把对她的治疗过程和结果做一个专门的课题。如果严子惠换了医生,那詹立鲲的课题还怎么做下去,所以苏裴的注意力全被这个吸引走了。
严子惠低头不语。
咖啡店里还有别的客人要点蛋糕,可是她们一直站在展示柜前。
“你赶时间吗,要不我们坐下谈谈?”苏裴为了保住詹立鲲的课题,决定和严子惠聊聊,一切随机应变。
严子惠微微的点着头。
她们点了蛋糕,和咖啡。
苏裴先选了靠窗的位子,严子惠端着餐盘有些犹豫。
最后她们在咖啡店最角落的一桌坐了下来。
严子惠坐下后神情变的有些难以形容。
她们都等着对方先说话,但显然苏裴没等住,她先开了口。“你来诊所的时候,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叫严子惠是吗?”
“嗯。”
“我叫苏裴。”
严子惠始终头低低的,没有和苏裴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嗯。”
严子惠和苏裴刚打招呼的时候很正常,现在突然就像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一样。
苏裴和詹立鲲相比,差的不是在专业上的造诣而是经验。
“你为什么要换医生呢?”
如果换了是詹立鲲,他绝对不会像苏裴那么急切。
“詹医生他……好像不太想把我治好。”严子惠说完头低的更低了。
“所以我想换一个别的医生,最好是女医生。”
严子惠故意框定范围。
苏裴刚才心急了,她意识到严子惠是个病人,而且情况很特殊,对她的话一定过不能只听表面的意思。
“是因为你觉得詹医生帮不了你,还是因为你有什么顾虑?”
严子惠双手捧着咖啡杯。“他总是夸我漂亮,老是送东西给我。我……”
严子惠把手从咖啡杯上转移到桌子下面,两只手相互扯着,拽着。
这样的动作透露出她的紧张和害怕。
“苏小姐,你有女医生介绍给我吗?”
苏裴善于观察,但对于撒谎却不在行。
“没有吗?”严子惠明显在她的脸上看到难色。
严子惠很失望的说:“没关系,我再找找。”
苏裴喝了口咖啡,从端起杯子到再度把杯子放回桌面上,用了不少时间,她在思考。
“严小姐,你一定要换医生吗?”
“嗯。”严子惠声音很轻,但很坚决。
苏裴感觉到了严子惠已经是下定决心要把詹立鲲换掉。当下,她的立场已经不能再替詹立鲲说好话挽留严子惠了。但她也不会就此把严子惠这个那么有研究价值的病人放走。
“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因为同行是冤家。让詹医生知道了,怕是要误会我抢他的病人了。其实我也是心理医生,之前我在詹医生的诊所工作,是去偷师的。”
苏裴自爆了身份。
“偷师?”
严子惠认定苏裴不是个护士,但她还猜测不到更多的事情。
“嗯,詹医生在我们行业内名气不小。我刚才国外留学回来,家里想给我开个诊所,所以我就去詹医生那里取取经。那时诊所正好招护士。”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你的诊所开张了吗?”
“没有,还在装修。我现在挂靠在一个对社会开放的学校里,教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