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因为我不见她,所以她才会迁怒于你……”
安静干笑,冷笑。“很好,你果然知道,连她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你都说的出。那你对许云云也放任自流,是因为一旦你处理许云云,会让严子惠知晓你已经知道了实情,对吗?”
吴骏珂的态度是默认。
安静侧过头深呼吸来让自己保持最后的冷静。“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既然那么在乎严子惠,连她犯了错都要这样包庇着,为什么当初不见她,你现在干脆把她娶了,不是更好,皆大欢喜,你为什么要放她出来祸害人间啊!”
安静的脑海里铺满了王锚,她急的只能用大声喊叫来掩饰她心里对王锚生死的束手无策。
见到安静这样的激动,吴骏珂只能说出实情。“子惠有多重人格。许多事情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安静撑住中岛的台面。“多重人格?不是出自她的本意,那是谁的意思?是被附身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下午给子惠看病的詹医生电话给你,他可以给你一个专业的解释。”
吴骏珂把手机拿了出来,找着詹立鲲的电话号码。
“就算这样,那她做过的事情不需要负责吗?”安静似乎找到长久以来严子惠用的什么方法,牵制住吴骏珂了。
“如果我真的死在程帆的刀下,你得知真相后,你还会给提供衣食无忧的生活,同时包庇纵容她,就因为她有病吗?”
安静把问题进一步深化。
吴骏珂面对不了这样的问题。“我没有想过这个结果,我也不敢设想这个结果。”
“不敢?我猜,如果当初我真的一命呜呼,你最多就是把她自私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待她。反正世人看起来,我是被程帆杀的,我死了,替罪羔羊也有了,你吴骏珂继续当你的好人!”
“不是这样的!”吴骏珂把领带扯松,解开衬衣领子的扣子。
“不是?只不过才今天一天,我做的事情和严子惠相比,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已经忍不住来找我兴师问罪了,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不是这样?你扪心自问,你有底气吗?”
安静把袖子推高。
“那是因为她最近情绪不稳定,本来她一直看的心理医生出意外走了,有一段时间没接受心理治疗了。”
吴骏珂被安静逼问的口干舌燥,感觉微微冒汗,他脱下外套。
“走了?是死了的意思吗?”安静觉得严子惠不是个杀人犯也是个扫把星,怎么和谁有点关系,就容易把命丢了。
“是。本来她一直恢复的还可以,前一段时间子惠母亲自杀了……”
“又死一个?”安静的疑问打断吴骏珂的话。
吴骏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能点点头。“就是因为子惠不想老在家胡思乱想,才来公司上班的。正巧那段时间苏医生好像在忙着写学术论文,见子惠的次数少了,后来苏医生遭遇了不测,对子惠的打击也不小,她们两个除了是医生和病人,也私下常约在一起见面。”
吴骏珂打开一个个的橱柜,终于找到几箱矿泉水,喝了起来。
“周正的事情发生后,我就感觉子惠又有些固态萌发,我一直在找机会,说服她去见詹医生。这詹医生是子惠最先看的,她的病就是詹医生确诊的,所以我刚才提议你去见见他。”
吴骏珂一瓶水就这样喝完了。“而今天你又这样刺激她……”
安静在吴骏珂面前,暂时只先把严子惠的帐算到程帆为止,因为对于王锚的事情,她没有证据,不能只靠她的感觉还有推测,和吴骏珂说。凭吴骏珂现在说话的意思,他也不会接受安静指认严子惠是凶手的说法。
“我想不明白,就算这样,你为什么要对严子惠管到底?她是你的谁?她真的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吗?”
吴骏珂猝不及防接受到了心灵的拷问。
“就因为你爸当初拒绝放严家一马吗?还是因为严子惠肚子里孩子?”
吴骏珂背过身,不正面对着安静。
安静站在吴骏珂的背后。“如果当初你爸放了严家父子,也就等于连同吴德智一起放了。那他们会不会立刻反咬一口,至你们死地?他们错了,你爸维护住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难道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还要把一切拱手相让就是对的,既往不咎就是善良的?难道你爸是农夫,被蛇咬死了,你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