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君一听到齐氏说这话,就不高兴:“母亲,你怎么和爹爹不一样呢,爹爹就劝我让我嫁给表哥,而你怎么老想着让我嫁给那些我瞧不上的人?”
每次和她说到这个话题,齐氏心里就犯堵,“你身上有些隐疾,若是不去看看,恐怕以后有碍于生子,所以,这事你自个掂量,裴娘子那里不好排队,我让人约了几天,才轮到后天,你若想去,我就去帮你安排,你回屋好好想想!”
孙昭君微微施了礼,就回了屋。
午后,孙昭君再来寻齐氏:“母亲,明天谁去看诊?”
齐氏想着,“你又不想去,打听这事作甚?”
孙昭君笑的亲切:“母亲,我是想先问问,有没有同龄的娘子,问问她们是怎么被那个什么裴,治好的!”
齐氏宠溺的嗔怪:“你说你这是何苦,身子有隐疾,想去,却碍于脸面不能去!”
“母亲,你到底要不要说?”孙昭君开始有些不耐烦问。
“说说,明天啊,那是虎骑将军家的文娘子去,明日等她回来,你去问问!”齐氏宽慰着。
孙昭君点点头。
随后就找了借口,从齐氏屋里走了出来。
出了齐氏屋里,孙昭君直奔虎骑将军府,幸好只是相邻的坊,不然只怕晚上也不能回来。
从虎骑将军那里回来,就去告诉齐氏,她要去找裴娘子诊病。
齐氏满意的夸她终于懂点事了。
梁府。
一大早,裴咏宁吃了早膳,便来到叶府的别院的花园。
这些日子以来,她日日在这里接诊。
今天来的这位,听说常年在外,跟着虎骑将军在外打仗,日积月累身子有些病症。
皆是月事不准,吃了好多药都不行。
文娘子来到别院时,裴咏宁已经等候多时了。
两人屏退了左右,坐下来。
文娘子伸出右手,递了过来。
裴咏宁边诊脉,边打听问:“敢问娘子,是否脸上经常长痘,发痒,身子经常寒冷,而且口舌苦涩无味?”
文娘子一听和她的症状无差,她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娘子可有方子?”
裴咏宁一怔,“并无良方,月事不准皆因身体阴寒所致,娘子体态健硕,而近日睡眠欠佳,肝火旺盛,这一寒一火,正好相撞,娘子脸上才会长痘发痒!口舌无味!”
文娘子笑了笑:“娘子,我该怎么调养身子?”
裴咏宁说道:“按照以往的药,每隔一日吃上一次,就有有效改善!”
文娘子冷哼一声:“果然,传言,还是传言,裴娘子和其他医婆并无区别!”
裴咏宁倒不会和她计较这话,因为多数的娘子都这么说。
她站了起来:“既然无区别相信娘子这诊金也不会收了?”
裴咏宁摇头:“难不成文娘子在其他地方看病,也不给诊金?更何况这里是太师府呢?”
文娘子喊来远处的婢子,让她给她一锭银子,算是诊金,之后气冲冲的离开。
新草看到这情形,来到裴咏宁身边:“娘子,这娘子怎么了?”
“新草,以后吩咐下去,但凡这点小事上门求医的,一概不治!”裴咏宁气愤道。
这几日,全是什么脾胃不好,月事不准,产后胸闷,头疼的小事。
“是,娘子,奴婢这就去和太师夫人禀报!”新草应着声退去。
裴咏宁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几天才能传入那些人的耳朵里。
看来还要几日,又或者明日?
正在想着,文娘子那边去而又返。
裴咏宁站起身问:“不知文娘子还有何事?”
“劳烦裴娘子写张药方,我带回去好给我家的医婆比对,到时依方抓药。”
裴咏宁见她强势,略微一顿,随即写了一张药方,递了过去。
那文娘子连看也不看,就揣在了衣袖中,一甩衣袖便走了。
新草回来的时候,太师夫人也跟着来了。
裴咏宁坐在别院中,还没离开,看到太师夫人前来,她屈膝施礼:“夫人!”
王氏拉着她站起来:“起来吧,不必多礼。”
说着凉热炸了起来,她指着新草道:“娘子,这丫头说的迷迷糊糊,我是听不明白,娘子既然广施善心,为何寻常小病,却治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