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春吐沫横飞,在四人面前像点兵点将的指责着。
“爹爹,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怎么又反过来……怪我们呢?”朱儒庆温喏地小声说着,最后的几个字,更是如蚊子嗡嗡。
朱志春一记刀眼甩了过来,指着朱儒庆,“你还有理了?敢和你老子掰扯,你个小畜生长能耐了?”说着朱志春一手扯住朱儒庆,另一手,甩了过去,啪啪地打着朱儒庆的头,“我让你个小畜生理多,让你敢顶撞老子!我看你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身旁三人,谁也不敢上前说情,只能颤微微的站在旁边自保。
朱儒庆被打的嗷嗷大叫,满屋子躲藏。
可不管任他怎么藏,像是都藏到了朱志春手底下,迎面踹几脚。
朱志春打骂了半天,胸中的怒气消了不少,最后一脚踹在了朱儒庆的腿上,“小畜生,滚回屋子,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候给我出来,还有你们几个都滚,滚,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四人被赶了出去,朱志春看着四人的背影,“没一个能帮你分忧的,怎么生出这么一群傻子来?”
找了半天原因也找不到,最后想到孩子她娘,心里终于得到了解释,肯定都随了他们的那蠢娘!
……
李府
“二爷,二爷……”阿桂从外面端着茶水进来,刚将盘子放在圆桌上,就往书房走来。
“没有规矩!”叶桓撇了眼他,随即翻过书的一页,问:“什么事?”
阿桂自知有错,又重新拜了礼,禀道:“二爷,小的刚听到的书院发生了一件事!”
叶桓眉目清冽,听到阿桂的话,神情仍是平淡,背靠在椅子上,埋头在书海里,“说!”
阿桂语速惊人的禀道:“回二爷,朱家姐妹想陷害裴家兄妹,却不想自食其果,被裴家姐弟釜底抽薪,挨个暴打一顿!”
叶桓听罢,凝眉片刻,转而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明州大族之间的事,任由他们闹,和咱们无关。”
“可是,二爷,今个晨早,您还让小的去打听那裴娘子的事,怎么到了午后,就不想听了?”阿桂疑问。
他们家郎君可真难琢磨,晨早还好端端的,从书院回来后,脸一直耷拉着,正想着打听到裴娘子的消息,想让他高兴高兴,却不想仍是没用。
叶桓清冽的双眼望过来,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以后他们大族内的娘子郎君,不用特意打听,我没兴趣知道,出去吧!”
“可是二爷……”
“出去!”
他一刻钟都不想听到他们的事,一个有心上人的娘子,他又何必问太多!
只不过,两日后书院开学,徽林书院就那么大,她裴咏宁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到时想不见都难。
她最好别在他的学堂上课,这么难管的学子,他可没心情去过问!
翻着翻着,也没心情继续看书,随手把书摔书案上,起身走了出去。
……
这件事后,裴咏毅躲在屋里几天谁也没见,每天天没亮就起来去水氏那里请安,将近两个月以来玩心收了回来,把之前落下的功课补上。
裴咏宁也趁着这几天,把裴府和明州之间的大族熟悉了一遍,以后入学时,至少不会对他们不了解,闹出成堆的笑话。
靖勇伯府过了前所未有的几天安静,没了日常的鸡飞狗跳,有些人忽然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连几天的早上,郎君和娘子竟然没有追着满院子公鸡和大黑喊,晚上也没了下人们惊吓出哭声的惨叫。
整个靖勇伯府像是活泼的精灵睡着了一般,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管家的方姨娘这几日的精神明显好了,眼下的乌青都消了一圈,暗暗的感谢她们家的娘子和郎君。
裴德铭这几日在等唐提学的回话,去京城来回恐怕要半个月,只是该走动的,还需走动,裴咏宁闯了禁地,可比书院柴房着火的事要大的多。
那禁地事关明州各族之间埋藏的秘密,他必须要给所有的人一个交代,所以,他为了稳妥起见,亲自去了一趟京城,把此事亲自向唐提学细说。
临走前,凡事都交代了一遍,才放心快马离去。
明日裴咏宁和裴咏毅就要入学,而裴咏烨请了两日的假,也要回到马将军身边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