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又问,“那师父以前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哇,徒孙你这是在为难我老人家啊,他什么女子都喜欢吧……
茶茶想到什么,突然开口:“师父是不是很喜欢师祖啊?”
叶晚晴迟疑地说:“……约莫应该……是不讨厌吧。”
然后第二天叶晚晴就看到茶茶换掉了一直以来穿的白衣绿裙,穿着和自己样式差不多的,还梳着和差不多的头发。茶茶有些天真的问叶晚晴,“这样子师父会喜欢我?”
“……”叶晚晴再看不出来茶茶喜欢沽酒那她眼睛肯定也和瞎了差不多。但是她没瞎,于是她纠正了徒孙学习的榜样方向,“茶茶你穿得和我差不多,不就显示不出你的特别吗?师祖觉得你之前的衣裳就很好看。”
“真的嘛?”茶茶想起了和师父刚认识的时候,师父也是说自己是万中无一,独一无二的,是最特别的,于是又高高兴兴的回去换衣裳去藏书阁找沽酒去了。
最近沽酒一直在藏书阁思考如何给徒弟授课,以及怎么编撰教材,所以在叶晚晴跟前出现的时间比较少。
而一直在一旁的洛孤尘则早就知道了。他内心很纠结,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或者阻止,还是任由事态发展看最后叶晚晴是如何处理。
叶晚晴不懂徒弟的纠结,而是直接和他吐槽,“茶茶那么可爱是眼瞎了吗看上沽酒。”
洛孤尘突然看向他的师父,原来叶晚晴自己也看出来了吗?“可是……沽酒是茶茶的师父,这样也没关系吗?”
叶晚晴有些不解地回头看洛孤尘:“有什么关系?”
洛孤尘有些着急,“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师徒恋都没有好结局吗?”
叶晚晴想了想,她确定自己没说过。“我没说过啊。”
洛孤尘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之前在山下的时候,我问你,你还和我说了以前看过一个话本,徒弟喜欢师父求而不得最后堕落成魔,最后师父亲手杀了徒弟的故事。”
这个她说过,叶晚晴记得。“我以为你是问为师还知道什么类似的故事啊。”
“所以师父你不反对吗?”洛孤尘猛的上前一步问道。
虽然不知道徒弟在激动什么,但是还是回答:“是啊,我为什么要反对?他们相恋是他们的自由啊。”
洛孤尘本以为自己会怨恨。之前那么多个日夜不敢求,不敢说,硬生生地将自己快要癫狂的爱恋一寸一寸的压进心底,任由它们生根发芽,将心扎的鲜血淋漓。他原来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可是洛孤尘发现自己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愤,反而还在庆幸。原来之前那些阻碍他的梦魇真的只是梦魇而已,他们都是不存在的。
他有一种柳暗花明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原来是可以喜欢自己师父的吗?
但是洛孤尘还是想再最后确认叶晚晴的想法,他说“可是其他人都说师徒之间的恋情有悖常伦。”
叶晚晴不甚在意地回答:“为师十岁上山,独自一人生活到十五岁,再到现在,那些伦理纲常何尝顾过我们青霜派。”
见徒弟对此很在意的样子,叶晚晴还是思考了一会,补充道:“为师也不懂为何有悖伦常,猜测大概是怕身为师父的利用自己的身份胁迫徒弟就范?或者是怕师父因此对其他徒弟不公平?徒弟你放心啦,要是沽酒敢这么干,为师肯定不会放过他。”
洛孤尘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师父你既然能够看得出茶茶喜欢沽酒,那你为什么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他差点就有一种把所有都告诉叶晚晴的冲动。
然而他说不出口,除了极少数情难自已的情况外,克制仿佛已经成为一种刻在骨髓里的本能。
除非拔骨抽髓。
他突然很羡慕茶茶,羡慕那些能够直白表达自己情感的精灵。
连叶晚晴这种都能看出茶茶喜欢沽酒,那么像沽酒这种常年流连花丛的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却没有放到心上,觉得不过是自己是第一个对茶茶释出善意的人,茶茶那么小,弄不清而已。
以前沽酒对茶茶总是很纵容,对女孩子就会下意识的温柔以对。觉察到茶茶的依恋之后,怕茶茶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误会,反而中规中矩起来,还拉上叶晚晴和洛孤尘一起给茶茶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