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她在睡梦中呢喃,暮珞柽回过神来,急忙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蹲在沙发旁,用手掌撑起她的头,然后慢慢的将水喂到她嘴里。
她精致的薄唇在他视线中越发突出,他看到她一点一点缓慢的吮水,那白皙的颈部跟着慢慢起伏,他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液,霎时间体内仿佛有一种燥热即将呼之欲出,甚至连血液都在沸腾。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慌张的将她放开,伴随着体内喷薄而出的欲望,他猛然闭上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有人朝他的酒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不住粗喘,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这样不行!他立刻做出决定,急忙奔到水池,用冷水将脑袋淋了个彻彻底底,冰凉的感觉使他渐渐找回一些理智,好似身体内的火焰得到短暂的平息,他终于有了喘气的功夫。
“好热……”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面色潮红,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起来,摸索着自己的领口向外扯。
他猛然回神!阿清的酒!
“阿清,不要!”他急忙朝她奔去,扯过一旁的毯子紧紧裹在她身上。
她难受的蹙眉,然后不耐烦的张开眼睛,看到暮珞柽紧张的神情,和湿漉漉的正在朝下滴水的头发。
她缓缓笑着眨了两下眼睛,哑着嗓子道:“下雨了,别怕!以后有我陪着你。”然后身体前倾,纵着自己的欲望,不顾一切的朝他吻去。
他终于不再抗拒,她柔软火热的唇仿佛带有致命的吸引力,一步一步将他体内喷薄而出的火热渲染的越发浓烈,他终于无可抑制的向她扑去,然后一步一步陷入他们肌肤相亲的火热里。
那一夜,她做了一个无比绚丽的梦,就像孩童时期在游乐场,坐上了一个无止境的七彩滑梯,她可以毫无顾忌的一直向下滑去,风擦过她耳边,她笑得开心极了,以至于嗓子嘶哑的感觉都是那样清晰。
暮珞柽安静的抱着她,凌晨的世界寂静无比,清晰到他可以听见她轻缓的呼吸安静又舒适。
你会怪我吗?
他柔软的双唇轻轻触在她额角,她的脸颊已经不再滚烫,温温润润的,像个疲惫的小孩。
他的感性不允许自己将她放开,可理性却在拼命告诉他,现在,你应该立刻下床,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在沙发上好好想想明天早上将要有的各种可能,可是……又有什么好想的呢?他又怎么能用自己的逻辑去向阿清解释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他无比纠结却又泰然自若。
然后他将怀中的她搂紧了些,挨着枕边躺下去,明天的事交给明天,他只知道他很爱她。
酒精的作用将林清的睡眠时间延长,正当她感觉嗓子干渴的厉害,不得不起身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才忽然察觉,她的背正结结实实贴在一个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这种肌肤相亲的亲密让她心中猝然一惊,她猛地张开眼睛,本能的抗拒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的大脑已然陷入一片空白,她逼着自己闭上眼睛,然后调整自己飞快的呼吸,林清,不要紧张,不要慌乱,给自己找件衣服穿,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她努力告诉自己,然后撑着自己颤抖发软的胳膊侧卧起身。
“嫁给我吧!阿清!”他粗糙的声音仿佛还未苏醒。
而她却赫然一滞,紧跟着心脏浩浩荡荡的震了一下,是暮珞柽!
她霎时间觉得有些讽刺,身子紧跟着开始发僵,不是他还能是谁。
她静了几秒,然后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凭什么!”她冷漠的声音就像漂浮在空气中的一丝尘埃。
他还维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双眼微睁,被子盖住半身露出他结实的臂膀。
“你在怪我对不对?”
“怪你什么?”她反过来质问他,“我想这样的事对你来说稀松平常,相对的,千万别觉得这对我来说有什么了不起。”
他坐起身来,“你说你不在意?”他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走到她面前,“你看着我,不要躲。”
她平静的仰起下巴,目光坚毅的与他对峙,“又能怎样?”
“可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两个词。”他声音低迷,“紧张和受伤。”
她飞快的别过脸去,“如果你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我,那你就错了。”她沉了口气,又转过脸来,“如果你认为我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崩溃,那只能说明你太小看了我,我跟谁?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在我的人生面前,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相信对你来说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