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乙没有说话,只是面上露出些烦躁,让老伍和老朱都认为老刘也是烦这个亲戚的。
“老刘,你可不能借钱,否则这次借了,下次你那侄女家缺钱了,肯定又来找你,你就是有再多钱,也不够他们要的。”老朱觉得这样的亲戚,借钱就没打算还过,以前都没啥交流,他们认识老刘那么多年,基本都没人来找过老刘,这才得了拆迁款多久啊,不止一堆人跟他们打听,现在还来了个侄女,张口就是一套房钱,脸皮可真厚啊,如果不是他们都有儿有女,用钱都在儿女那里搪塞,他们肯定也是被一堆以前没交集的亲戚借钱的份,想想就是麻烦。
只是那些听到刘老头的侄女又来找刘老头要钱的人,反而都幸灾乐祸的等刘老头这次怎么解决了。
“刘老头,你直接借给你侄女不就好了吗?大家都是亲戚,何必将关系弄得那么僵。”这次说刘老头的,反而是一个上了年纪,尖嘴猴腮的老头,他年纪其实并不比刘老头大,是前些天,跟徐梅秀同批进来的清洁工,也是之前跟徐梅秀交好中的一个,还是他搭上去的,就想占占模样还不错的老太便宜,只是徐梅秀一直敷衍着他,让他到处打听刘老头的事,他看出那徐梅秀目的,心里也是不满的,可是他也是想占便宜的,就想等徐梅秀勾搭到刘老头之后,从刘老头那里搞到钱了,他也能拿到点,谁知道那徐梅秀进来没几天,就因为看不起清洁工的事被开除了,让他做着吃软饭的美梦也落空这了。而且这些天他做这清洁工的工作,老是被批卫生不到位,让他一直重新清洁了几次才放过他,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虽然他承认自己偷懒了,可是那些检查的人也是麻烦事多,这几天他就到处借钱,就想借到不少的钱然后跑路,不再干这个辛苦又没脸面的工作。现在见刘老头被借钱的侄女缠上了,更是希望这次刘老头被坑一大笔钱,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如果不是这刘老头一直拒绝徐梅秀,他现在就能靠着徐梅秀吃软饭了,哪还用冒着被抓的风险借钱跑路。
清乙冷眼看了说话的这老头一眼,没搭理这老头的话。
老伍和老朱反而一看说话的这人,就想起这是昨天跟他们借钱的何老头,他们没有借,还说他们不念同事之情的,着实恶心的不行。后面他们跟其他拆迁户聊天,才知道不少人都被这个何老头借钱了,有脸皮薄的拆迁户,甚至借了几万出去,就因为这个何老头说家里人出事了,急需要钱医治,那些心软的,拗不过也就借钱了。而他们不借钱的,就被这个何老头到处说冷血无情,不顾念可怜人的死活,将他们恶心的不行。他们也不是不借钱,如果真有急事,是肯定借的,但那也是看人,这何老头一幅尖嘴猴腮的模样,跟他们借钱的时候眼里都是算计,一看就可疑,还一借就十多万,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他们可不愿当这个冤大头。而且这何老头才进来工作几天,工作偷奸耍滑是他们都知道的,更不可能借钱给这样一个人了。但他们也不好跟其他人说这何老头啥事,不然还会被人说啥人家家里都出事要动大手术了还说人坏话,那可就要被针对了,也是因为这样,不少人都借钱给这个何老头了。
现在看这个何老头说着风凉话让他们的老兄弟借钱给侄女,就知道这何老头没安好心,幸好老兄弟一直不搭理这个人,不然还不知道会被诽谤成啥样,他们只是不借钱,就被这人各种说冷血,没人性了。
会议散了后,老朱和老朱才偷偷跟清乙说了这事。
“老刘,那人就是个嘴贱的,这两天到处跟人借钱,不借的都被他说成没人性了,你不搭理他是对的。”老朱见到那种人就知道是个小人,惹了以后还不知道在后面给你使什么绊子,相当恶心。
“恩。”清乙也是赞同,“他印堂有些发黑,你们离他远些。”
老朱老伍“……”
他们的老兄弟怎么一下子变神秘起来了,还会看这些了。
“老刘,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帮我看看我是啥。”老伍也好奇了,想知道老兄弟能帮自己看出啥。
清乙沉默了会,才说道,“我只看出,你和老朱,都能活到八十五岁以上,其他的看不出来。”
老伍有些失望,悻悻的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能活到百岁呢。”这个倒是他希望的,还有他更想知道他们这些拆迁的钱能不能一直保住啊,可是老兄弟看不出来,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