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染沉疴(女尊)_作者:杨诩燊(11)

2018-10-17 杨诩燊

  算了,这茬先服软吧。

  “是台儿一时糊涂,说了混账话,望爹爹原谅。”上官宓举手作揖道。

  萧老太爷拍了拍胸脯,顺了顺气缓过劲来:“罢了罢了,我们是老了,管不动你们年轻人了。可是宣儿可能没多久了,你就不能做做样子让他走的开心些?!你到底要我们二老怎么样求你?”

  什么?萧子宣快死了?

  前些日子还挺好的,虽然说不见得多活蹦乱跳,可也没到快死了的地步啊?

  师非烟怎么没有和自己说过?

  想来这些日子也确实没有怎么去看萧子宣了。

  “媳妇拜别。”上官宓匆匆作揖告别,不等二老回过神来,就已经转身出了大堂。

  她一刻也不停的走到新房里,新房里似乎连镜子上的囍字都没拆,床帷还吊着大红色的纱帐。

  “妻主回来了。你看,我给你的鞋子绣好了。”萧子宣似乎很虚弱,讲一句完整的话都很费力。

  想来萧子宣好像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虽然她是假的古灯台,就算萧子宣要叫也是叫的古灯台的名字,但是他不叫反而始终很别扭。仿佛这个妻主的位置是谁都无所谓,是古灯台也好,是她上官宓也好,哪怕是师非烟恐怕他都没意见,萧子宣只是把妻主这个位置当成个牌位供起来似的,任谁做了他的妻主,他都对她这么好,这么忠贞不二。

  就算上官宓这么凉薄的对待他,他照样履行做丈夫的义务。

  这么一想,上官宓觉得他也未必多喜欢她。

  古灯台也好,上官宓也罢,他都无所谓。

  他只是喜欢扮演贤夫良父的角色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宓突然感到很生气。

  一股无名的火就从心里冒了出来,她骂道:“萧子宣你是傻子吗?还是受虐狂?你为什么要这样,谁稀罕啊?”

  明明是她上官宓不对,连她自己心里都有愧疚,可偏偏萧子宣表现得一脸无所谓,还继续任劳任怨对上官宓好。

  好像就是眼巴巴得表现给上官宓:你看,你这么对我,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但是我不计较,我还对你好,你看你这下无地自容了吧?

  是的,上官宓就是觉得萧子宣让自己无地自容。

  她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门子气。

  萧子宣本来夜夜受空房就觉得委屈,现在自己做了鞋子讨好妻主,妻主还这样骂他,他更加委屈。

  “子宣不明白,子宣做错了什么?”他甚至略带哭腔。

  上官宓见他哭哭啼啼就更加焦躁:“哭什么哭,你是傻子吗,就会哭?”她见他脸色惨白,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看了真窝火。她原地踱来踱去,似乎大也不是骂也不是,她真的不会和这种男人打交道,太麻烦了。

  “妻主为什么又骂我……”萧子宣这次真流出了眼泪。

  上官宓恨铁不成钢道:“骂你你就哭啊,师非烟天天被我骂,不是哭死了?”她指着萧子宣手上的鞋子道:“你手上是什么,有本事砸过来啊,就会哭!”

  上官宓发誓她是第一次对别人提这种要求!甚至她都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

  只因为她真受不了这种唯唯诺诺的性格,哪怕就像孔吉祥那样的泼夫她也是有办法的,但唯独对萧子宣这样的毫无办法。不懂得交流,不懂得面对。这也是她天天夜不归宿的原因之一。

  她总觉得她和萧子宣中间差了点什么,但至于是什么上官宓也讲不出个所以然。

  萧子宣愣愣地收起眼泪,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怎么能砸妻主呢?妻主是天,当唯命是从,子宣怎么敢大逆不道呢。”

  哦天哪!上官宓终于找到了原因。素来离经叛道的上官宓和这个老古董怎么会能沟通得起来呢?

  上官宓正色道:“我不和你讨论这些,爹爹说你最近病重了,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萧子宣还想说点什么,上官宓抢白道:“闭嘴,你现在只用安安静静的把手伸出来,别的话不要多说。”

  哼,他能说什么,摸约是自己不严重,望妻主要不担忧。

  上官宓闭着眼睛都能想出来。

  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自爱。

  萧子宣果然吃这套,他乖乖伸出细弱的手,眼看就快瘦成麻杆了。

  上官宓叹了口气,搭上脉,认真研究。

  另一头的萧子宣则满是疑问,为何从没听说过古家堡少当家会给人看病呢?难道是她自学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