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泪眼中呈现醉意,死死盯着眼前二人。
女子被他眼中那朦胧的癫狂恨意吓的蓦然一瑟,瞳孔剧烈收缩,险些惊呼出声。
青年看了女子一眼,心头也无比心惊,实在是,燕无泪此刻的眼神太过可怕,从未有过的恨意释放,从前他虽恨,可更多的是压抑,然而今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情绪和恨意外露。
那恨意宛如毒火,让看到的人心胆俱寒。
“无泪,你醉了。”青年放下酒杯,看到桌上在他们来之前就空了的几个酒壶,青年起身,夺下燕无泪的酒杯,扶他上了床。
“你睡一会儿吧,休息好了,才能去查仇人的来历。”将燕无泪安顿在床上,青年和女子对视一眼,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了此地。
他们是被燕无泪那恐怖的眼神吓到了。
他们走后,燕无泪哪里还有一丝醉意,他抬手捂住半张脸,忍住心头巨痛,没让眼泪流出。
“当初我的族人心善救回来的小姑娘,当作亲生养大的小姑娘,原来就是那窥伺着整个族群性命的奸细,还有我们在小河边救回的少年,都是仇人安排好的局,都是局啊,可悲我生前将他二人视为亲人,给予大权,最终夺我性命,我族人泉下有知,怎么能瞑目?”
昆仑镜道:“主人,我送你们过来,就是为了了结你心中心结的,找到臭丫头和归海岸,他们可以帮你,你的仇人,无比强大,不是你一己之力可以对抗,刚才那两人,不过棋子而已。”
燕无泪沉默,好半晌才道:“雪朵和雷奕修为虽然不如我,但也是绝顶高手,他们居然只是棋子?”
昆仑镜道:“主人,能遇到那个臭丫头是你的机缘,好好把握住,只有她能帮你。”
“那你之前还和她打架?把她气的够呛?”燕无泪问。
“我乃神器,她居然要拿我涂口红,你说可气不可气?”昆仑镜吐槽。
“还好吧,当初炼妖更惨……药神鼎也没讨到好……”
“呃?”昆仑镜心虚。
燕无泪敏锐的察觉,不禁追问,“昆仑,你没把她怎么样吧?你把她穿越到哪里去了?”昆仑镜有本事把他送回本体中,自然就有能力并且有目的性的把白玉娆送到某地。
昆仑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把归海岸送到了他本家。”
“我问的是白玉娆。”燕无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可能被卖到青楼了吧。”它故意把那丫头送到了人牙子眼前,下场有好么?
燕无泪:……
燕无泪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又倒下,“镜子,你害惨了青楼!”
就以他对那丫头的了解,那家青楼不倒闭都算好的了。
昆仑镜:……
时间匆匆,一晃就是三天时间,这三天,修垣一直隐身在白玉娆的房间里养伤,因为白玉娆可以隐身,修垣即便是在有人的时候,也十分随意的在屋中活动。
而白玉娆在打伤了妈妈的第二天,因为一展舞技而惊艳了众人的眼球后,那妈妈对白玉娆的愤恨和不满统统化作了无限赚钱的动力。
因此,哪怕白玉娆挑食挑的厉害,毛病多的不行,妈妈也至始没有说话,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比如吃饭的时候,白玉娆要三碗饭,一双玉筷一双银筷轮着来,妈妈也没有反对。
事实上,其中一双筷子是给修垣的。
“真服了,原来当头牌的待遇这么好。”修垣一边优雅的吃饭一边说。
白玉娆轻哼,“神仙阁对面的谪仙楼就是小倌馆,依你的美貌,去了也能当个头牌。”
修垣眼露深思,显然在考虑事情的可行性。
白玉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没有我的本事,去了肯定被人扒光这样那样了,别想了。”
修垣苦笑,虽然有些不甘,但不可否认,这丫头说的是事实。
“你为什么留在这里?怎么说青楼对女孩子的名声都不好吧?”修垣问。
“因为这里有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啊,而我每天只要跳一支舞就行了。”白玉娆说的理所当然。
“你家里人不会担心吗?”修垣不禁问。
“哎,我家男人和我失散了,我要打出名声,好让他闻风来寻。”白玉娆志气满满。
“噗!”修垣一口饭险些喷了出来,“你、你成婚了?”
“还没呢。就是定下了。”白玉娆道。
“你就不担心你坏了名声,他心里介意?”修垣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