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则名别开脸,不忍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他是儿子,沙发上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拿着针管的人是他的父亲。
怎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回想之前在车上他母亲歇斯底里要去彩虹庄园的行为,她还振振有词,那模样,简直不可理喻。
再不动手,任由她胡闹下去,整个帝国恐怕都会搭进去。
别开脸的风则名没有看到,沙发上的太后,眼珠转动,缓缓睁开了眼。
她睁开眼,先是目光迷茫,然后就想起了在车上风则名打晕她的一幕,她愤怒至极,正要跳起来质问,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太上皇手里拿着针管,那尖锐冰冷的针头,正对着她,朝她的手臂扎下。
“你在干什么?”太后厉喝一声,翻身就要躲开。
太上皇脸色一黑。
风则名也猛地回过头来。
“你们要干什么?那针管里的是什么?”太后怒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父子两人,居然联起手来这样对她。
她不知道那针管里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不是好东西。
“你们——你们一定是见我和傅首领关系好,害怕我掌控更多炎黄的权力吧?你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儿子,好啊,你们真是好!”
她说着,朝外跑去。
“则名,打晕她。”太上皇没有说话,冷冷的对风则名道。
风则名屈指弹出一缕劲气,击打在太后的后颈上,太后向外奔跑的身子再次倒了下去。
太上皇没等风则名将人放在沙发上,便大步上前,将针管刺入了她的手臂静脉里。
他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但是最后还是飞快的将液体推了进去。
拔出针管,太上皇身体一软,跌坐在地。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冷汗泠泠,整个人宛如虚脱了一般。
风则名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父皇,我们做的没有错,我们并没有杀死母亲,没有,以后她会安安份份的度过余生。”
太上皇被风则名扶着坐进了沙发里,虚弱道:“把她抱到卧室里吧,以后,她永远在那里。”
风则名将太后抱了起来,放进了卧室的大床上。
白家。
白鼎城老爷子之前就打电话给归海家,想要告诉他们白玉娆归来,然后,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最后还是管家给他回了过来,告诉他说:“夫人正在修炼,先生和蛊风先生在陪夫人闭关。”
管家所说的修炼,是指白君乐正在恢复双腿。
白老爷子听罢之后便会意,只是告诉管家,白玉娆归来,等白君乐修炼完,记得通知她。
最近白君乐的蛇尾一直痛痒难耐,现在终于可以幻化出双腿了。
女娲血脉不能被人知晓,否则必定引来杀身之祸,白老爷子知晓,自然不敢声张。
他等了一会儿,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大量的饭菜,在院中摆了宴,就等白玉娆他们到来了。
对于驭灵一脉的人,他也是十分的期待,千年前,他们同归东林族。
其实往上深究,是不分驱魔一脉和驭灵一脉的,他们是一个特殊的族群,但是不知因何原因,居然被分成了这两脉。
白老爷子打从听白玉娆说要带驭灵族回归时,他就隐隐有种十分玄妙的预感,之前他还特意排盘测算,想要知晓驭灵族回归,能给白家带来什么,而推算的结果,让他十分高兴,大吉之象。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他打算等驭灵族的人到来后,就将卦象的事告诉他们。
又等了一会儿,白玉娆等人到来。
白子露也早就翘首以盼,当看到白玉娆梳了两根麻花辫子,穿着宽大古旧的衣服时,白子露顿时笑喷。
她笑的毫不客气,白玉娆眼神幽幽的朝她看去。
“二舅,她为什么一直在笑?”白玉娆问。
白君华嘴角一抽,十分无奈,“别管她,她不正常。”
白子露直起腰,“爸,有你这样说自己闺女的吗?我是你捡来的吧?”
白君华瞪了她一眼。
前段时间他没化出双腿的时候,这丫头天天拔他的鳞片,他都要对她有阴影了。
白鼎城则十分激动,他快走几步,走到了白玉娆面前,“丫头,你可算是平安回来了。”
白玉娆看着白老爷子,见他眼中全都是担忧和欣喜,不禁也柔和了目光,“叫外公担忧了。”
“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老爷子十分激动,定了定情绪,他又看向白玉娆身后的一伙人,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老村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