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寒谁与共_作者:完颜衿儿(31)

2018-10-17 完颜衿儿

  王绮虽是这样想着,但心底仍是存有不切实际希冀,晚间江清平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时,她就讨好顺从的为他宽解起衣带,对方停下动作注视着她,她觉得有些羞窘,身体却仍是生涩的极力配合着男人,于是她便在他脸上看到了阴恻恻的嘲弄。

  他尽兴后,便利落的起身穿衣离去,王绮仰卧在床上,私、处与腿间还淌着他释放下的物什,眼前仿佛还能看见他方才的轻视神态,她只觉心间一阵委屈,却又觉得是自己负了他,他这样折辱是自己活该,眼睛拼命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淌出泪来。

  接下来的半月里,江清平白日从不见人影,晚间却是定会推门进来,他并不与她搭言,一进门便将她纠扯到床上行事,起初王绮还强忍着疼痛配合着他的粗暴动作,渐渐的她就不愿再讨好顺从,只僵硬着身子任他摆弄,江清平不满她挺尸般的事不关己,常常变换着姿势极尽捣弄,将她撞得抽噎呜咽。

  那夜两人皆动情至深处,王绮情不自禁的攀扯上他结实的肩膀,凑上去吻他的双唇,这是她第一次动情得吻他,娇软的唇舌细细密密的舔允着,令他一时有些怔愣,甚至下意识的想闭上眼睛,过了一阵,却在似突然想起了她曾经的逢场作戏与虚情假意,抬手一把勒住她的脖颈将她推搡了回去。王绮心中霎时升起一阵阵酸楚,怨恼的收缩绞紧了他的那处,就见他面庞猛得一抽,抬腰便如疾风暴雨般的撞击起来,她承受不住得连连哽咽,扭动着身子后退,手臂不住的推搡着他的胸膛,却被他制住,俯身按压在身体两侧。

  “清平……”王绮呜咽着喊出,辨不清是痛楚是心酸还是欢愉。

  往常江清平只会粗莽着硬闯,王绮勉强承受着,那夜却是两人成亲后头一次一起坠入极致中,事毕江清平粗喘着将面庞深埋进王绮的颈窝间,王绮抬手搂抱上他的脑袋,声音里还带着方才的哽咽:“清平……今夜别走。”

  他如今是她的夫君,如果往日情谊无法再拾起,那么她想与他经营着重新开始。

  江清平沉默了一会,将那物什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又是要利落的穿衣离去。王绮急急披上外裳,起身下床攀扯住他,“你以和亲之名将我圈禁回身边,就只是要与我日日做这些事吗?”

  江清平转身直视她,冷笑出声:“本王该与郡主做些别的什么?”

  王绮看他脸上露出了鄙薄神色,心中又升起阵阵羞恼,出口的话就变得锋利起来:“你我缔得是乾越国婚,便是虚情假意也该做出样子,我房中侍女皆是越国王宫赐下的,若是有你我不和的流言蜚语传回去,你也不便向乾帝交代。”

  江清平听到“虚情假意”一句时已经陡然变了脸色,待听她说完,猛得抬手掐捏上了她的下巴,冷笑着不屑道:“越国算什么苟且蛮夷,也须得乾国小心逢迎。”他俯身凑近她的面庞,声音阴恻嘲弄:“你当你这长平郡主是什么金枝玉叶,越国本王尚不放在眼里,你这蛮荒之地的郡主又算什么。”

  王绮知道是自己的言语冲击了他,她沉默着压抑下复杂情绪,再开口时语气和缓平静,“清平,你我如今成了婚,我是想与你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

  江清平转身冷笑出声,“你这套虚情假意,我早已领受过了。”说罢,抬步推门而去,只留下王绮披着外裳,光脚伫立在那里。

  ☆、第二卷第四章

  那夜之后,江清平得命出征北疆,送行之日王绮才得知了消息,她不及梳洗打扮便命仆从驾车赶去乾都北大门,待风驰电掣的赶到,送行的仪仗已经回宫,出征的翊阳军唯剩了一小支尾部,江清平亲领的部队早已行出了小半个时辰。

  王绮握着她自林业明处讨回的玲珑骰子,目光怔然的望着渐行渐远的军队,仆从来劝她回府她就只是更加攥紧玲珑骰子,就这样在料峭春寒中从正午站到了日落黄昏。

  ……

  转眼已到了暮春四月,王府院子里都开满了烂漫梨花,府中侍从说自两年前王爷吩咐着种下,今年还是头一次开花。当时江清平知道王绮是极爱梨花的,便在府邸后院都种上了梨树,还曾与她缠绵低语,等梨树开花那年要与她带着孩子赏花。

  暮春时已经有了暑意,王绮极是怕热,便命侍女在梨树下布置小塌纳凉小憩,江清平一身戎装走进院门时,便见她外罩浅色薄绸,闭眼于梨花下浅寐。温热春风吹开那浅色薄绸,隐约袒露出胸前的沟壑,他怔愣在原地移不开眼睛,恍然想起梨花下初见她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