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基本上不会有刺激的行为,以涵前后见过几次,相处的都还不错,除了会问她一些文浩的事情,也时不时会关心一下她,但是,并不深入,以涵想着当年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已经很久远,可是,对于一个死了深爱丈夫的女人来说,那一刻,自己的天已经塌了,这些年,大概也只是因为文浩,所以勉强振作。
所以这次婆婆愿意主动过来陪她,以涵还是很高兴的,自己没有母亲,对于婆婆,自己是真心相待,齐秦芳荷女士是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以涵看到婆婆进来,忙起身相迎,“你身子这么重,好好坐着吧,别忙了。”
以涵:“妈,我没事,医生说了,多动动对生的时候好。”
齐秦女士笑着握住以涵的手拍了拍,
“好,文浩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谢谢你啊,以涵。”
两人聊的很投机,这时候文浩也回来了,看到自己敬重的母亲和最爱的妻子这般和睦,心里也满是满足,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都走不出当年的阴影,而今,希望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可以让母亲心里的结打开,余下的人生可以开怀。
“你们在聊些什么,这么开心。”
以涵:“妈在和我说你小的时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小的时候那么可爱。”
齐秦女士难得兴致颇佳的附和:
“是啊,文浩笑的时候长的跟小女孩似的,住在我们边上的几个男孩子都争着保护他,可是最后,都是被他欺负的。”
那个时候,文浩的父亲生意正是上升期,但是总是会尽量多陪伴他们母子,周末的时候,一家三口总是喜欢开着小车到处跑,不是很远的路,却趣味无穷。文浩看到母亲陷入深思的样子就知道母亲又开始想念父亲了,开口打断:“妈,这次您要多住些时候,等以涵生了孩子,我们有好多事情还需要请教您,您得帮帮儿子啊。”
看着儿子讨好的样子,自己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舍得打破他的梦。
“好,妈看着”
只是说话的人思绪却好像飘的很远,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七月把他们旅程的最后一天选择了漫无目的的徒步,当七月解释说没有目的的走路的时候,贺定臣是不敢相信的,他的人生不就是什么都规划好的吗?什么都是照着计划走的,按分按秒的排着时间表。
七月:定臣,我希望,你的人生会有些意外,让你觉得惊喜。
贺定臣:好,你安排就好。
其实当时贺定臣的心里还有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他想说的是,自己的人生有你一个意外,已足矣,早已胜过千万的惊喜。
两人惬意的走在小镇的路上,来来去去的人并不多,偶尔会有几拨来来去去的人,拿着相机记录这某一个时刻,七月看着路边画画的老人走了过去七月:定臣,你问问他,可不可以帮我们画一张画,两个人的。
贺定臣问完就看见画画的老人友善的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随意坐,然后认真的开始画起,贺定臣其实不太会做这种事情,在他有意识的全部人生里,这样的体验一次都没有,但是,和眼前的小女人在一起,他发现自己对这些小情侣之间的小甜蜜一点都不排斥,很欣然的接受。
“定臣,你说以涵的宝宝应该叫我什么?”
对于七月忽然跳跃的思维,贺定臣已经适应的很好。
贺定臣:如果你是以妹妹的身份的话,应该可以叫小姨;如果是嫂子的身份的话,应该可以叫舅妈;七月羞赧,不知道眼前的人怎么可以一本正经的讲这样的话。
“什么舅妈,你瞎说。”
“宝贝,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除了以涵的宝宝叫你什么,其实可以考虑下,以后,你和我的宝宝,应该叫你什么呢?”
“我的宝宝不是叫我妈妈?”
七月傻傻的反射性回答,等自己说完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转过头不再跟他说话,画画的老人看着两人说变就变的姿势有些不满,贺定臣也不再闹她,将把抱紧了自己怀里“安分点,不是你要画的吗?”
亲人间的耳语,异常温柔,七月觉得这应该就是那种,这一刻你想让我做啥,我一定会做的情怀。
当七月拿到画的时候,还是欣喜不已,画的很传神,画里的自己一脸娇羞,而贺定臣则满脸宠溺,眼里化不开的温柔,她满意极了画里的贺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