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祁然能不生气吗?
可和音委屈的不得了,小步小步挪到床上躺着,疼得她直抽气,吧嗒吧嗒掉了几滴眼泪,剩下的就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那小模样可怜得让人疼。
靳祁然对她没办法,轻轻地叹口气,清浅的才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气里,他蹲在和音床前,挤了药膏拿手指涂在她脖子上的伤处。
和音瑟缩了一下,看着靳祁然含着心疼的眼心口一暖,却别扭地不看他,还一手推开他,嘴里小声嘟哝着,“不要你管!”
和音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越对她好越会来劲,不过也就是她发小脾气的时候,平时还是很正常的。
靳祁然没理她,只认真地给她上药,被和音推得烦了干脆把她两手绑到床头,眼眸深深,低声吼她,“别乱动!”
和音就哼哼唧唧哭出来,眼泪流个不停,觉得自己真是可怜死了,哥哥还不哄她,只会凶她,受了委屈的人总会觉得自己世界第一悲惨,非要被抱抱在怀里哄才行。
偏生靳祁然就气她没骨气,就想晾晾她,谁知道她非要拧着来,扭着身子不配合,扭来扭去的浴巾就散了,她那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身子就完全露出来,锁骨跟脖颈就不说了,胸前更是一片狼藉,红红紫紫的一片,两点粉嫩的乳尖上都是咬伤,腰间两个红得发紫的手印,腿心肥嫩的花苞更是红肿充血,腿根处也都是掐痕和咬痕,就连膝盖都破了皮。
靳祁然的眼神很吓人,死死地盯着她身上的于痕,空气都好似一下子凝结,他涂着药膏的手从她锁骨的伤一直滑到她胸前,又轻又柔地抚着她备受磋磨的乳尖,嗓音更像是一根绷紧了的琴弦,辨不出喜怒,“是他弄的?”
和音的眼泪都不敢流了,他面上明明就没有什么表情,可就像是—头暴怒的雄狮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即便这怒气不是针对她,可她都吓得一动不敢动,连被看光身体的羞涩都顾不上了,张着嘴却—个宇都说不出来。
她能怎么说,说那个男人不是秦青,而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可是她不能想象原主要是被除了秦青以外的男人糟蹋会是什么反应,她不是矫情的人,被—个男人给强了就要死要活的,再说她这几个世界睡下来的男人还少吗?她不会忘了自己的最终目的,不是她不在意,而是她会以自己的方式报复回去。
与其纠结这些不如迅速摸清男人的目的再反击回去。
可和音的不回答在靳祁然眼里就是默认,他深深地看着她一眼,默不作声地继续给她上药,只是手上更是轻柔,眼里也更是疼惜。
靳祁然这般沉默的姿态看得和音心头—跳,只觉他要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她想伸手拉住他都没办法,脸上更是神情惶恐,“哥、哥哥你……你别对青哥哥做什么,不是、不是那样的……”
靳祁然蓦然停住,手上失了力道,把和音的乳尖给捏的生疼,她眼里瞬间就泛了泪,却还倔强地看着他。
靳祁然饶是内心如何狂怒面上都是平静的,只是语气越发深沉,如风雨欲来片片乌云压顶,“到了现在你还要护着他!你瞧瞧他是怎么对你的!”
和音焦急得额头都冒了汗,靳祁然气势太足,她一时间连借口都找不出,只是—遍遍地说着“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哥哥,你听我说……”
靳祁然眸光黑沉,如墨一般浓重和幽深,“你说。”
“……”和音陡然愣住,“哥哥,我……”
靳祁然看着她踌躇的脸一点也不意外,语气凉凉,“躺好,我给你上药。”
“哥哥……”和音看着他,心里一阵慌张,感觉就像他对她失望了。
“嗯。“他淡淡地回应。
然后就是一阵静默,连他的手指在她私密伤处流连都没有丝毫的暧昧色彩。
靳祁然上好药,将她的手放开,还给她盖好了毛毯,低声嘱咐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只留和音躺在床上,心里的慌张一阵高过一阵,又咬着嘴哭出来。
“好难受……”她哽咽。
吃晚饭的时候靳祁然来叫她,和音哭得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被靳祁然叫醒的时候头痛欲裂,眼睛还红着,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愣,看着靳祁然的脸唤他,“哥哥。”
声音带着疲惫和初醒后的沙哑,配着她呆愣愣的样子有些意外的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