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痕沙从书上撕下几页纸,打开手机搜索了几个关键词。
“是1986年棋圣赵治勋的轮椅对局!”
他突然说道,脸上现出明亮亮的属于胜利的微笑。
付珂目瞪口呆:“那是什么?”
解痕沙“啪”的把书合上,别过脸眼神犀利的看着他:“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叫上几个人跟我走。”
铁链抽动,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青诏睁开眼,“望”向那人:“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
那人不说话,将红布铺在岩石桌上,又在上面放了几株花瓣饱满的月季。
他从箱子里拿出几十支红蜡,沿着石洞一圈点上。
当然了,这些青诏都没看见,她只是觉得寒气逼人的石洞瞬间变得温暖了起来而已。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人走进了石洞。
青诏一惊,犯人居然不只一个!
刚走进来的那人走到青诏面前,伸手解开她眼上的纱布。
青诏缓缓的睁开眼,许久不见光,视线有片刻的模糊,她别过脸,避开强光,定情一看。
“是你们!”
她惊呼出声。
眼前长身而立的男人穿着一身繁华的大红喜服,泼墨的长发用一根缎带高高束起,面色清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除了谭烽还有谁?
他身后的张悦正蹲在箱子边整理衣物和头饰。
青诏汗流浃背,往后挪了挪,警惕的看着谭烽:“你们想干什么?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们好像只见过一面,并不存在感情纠纷吧?”
“暖儿。”谭烽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的脸,答非所问:“今日,我们便要成亲了,你可高兴。”
青诏:“???”
高兴个屁啊!
鬼才会被人绑架了还高兴。
青诏很紧张。
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些作者写小说写得太过疯魔,得了臆想症,把自己给搭进去的,但眼前的这位似乎颇为严重,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了吧。
现下的情况是他好像想和她在这石洞里拜堂成亲?
怎么办?
谭烽没等青诏想出对策,就吩咐张悦道:“你帮她把嫁衣换上,我出去拿坛女儿红,成亲不喝交杯酒怎么行?”
谭烽走后,张悦抱着一袭做工精美的火红嫁衣走到青诏身边,默默无言的解开她的外衫。
青诏扭动身体挣扎了一下:“你脖子上那个伤口是他咬出来的吧?为什么要帮他犯罪?”
张悦搁在青诏腰间的手一顿,苦笑道:“你不懂,我的命都是他给的,又有什么是不能为他做的?”
她的目光在青诏脸上扭了一圈,安慰道:“他人很好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怕,他也不是一直都这样精神失常,是从那个人离开以后才变成这样的,你就当做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完成他的一个小心愿,给他冲冲喜,说不定他的病就好了。”
青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帮忙,这是犯罪。”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张悦拿了一条干净的白布包住青诏的嘴,在她后脑勺紧紧的绑了个结。
青诏支支吾吾了几声,说不出话了。
“你最好安分点。”张悦威胁道:“谭先生把你当成夏暖想和你成亲,我也不介意再给你打一记麻醉药,让你糊糊涂涂的和他成亲洞房,听话点我还能保你清白不毁。”
张悦将那件大红喜服套在青诏身上,顺便给她梳了个美丽端庄的流云鬓,细细画了眉型,涂上少许胭脂。
在大片烛火的映照下,那张清丽的脸宛如彼岸之花,美艳绝伦。
张悦拖着腮帮子,满意的点点头,将一方喜帕盖到青诏头上。
谭烽拎着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回到石洞,拍开木塞,将酒倒进桌上的青瓷杯中:“准备好了吗?”
张悦抓住青诏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笑道:“主人,都准备好了。”
☆、第49章
解痕沙走得很急, 身后的几条尾巴为了跟上他的速度不得不快马加鞭。
楼梯扶手泛着一层老旧的褐色, 在阳光下慢慢腐朽。
几个人踩在年久不修的阶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木板摇摇欲坠得仿若一不小心就能全部塌毁。
付珂不明所以的看着解痕沙的背影, 一步一句话,语速快得跟连珠炮似的:“你怀疑谭先生?他腿脚不便,连下个楼梯都需要人帮忙,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