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后退几步,他想也不想的就断了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卜绘:“你怎么会有雷击木。”
“看看,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卜绘突然笑了起来,乘胜追击。
岳山崎躲闪开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一旁突然出现的枣儿出了手。
说心狠手辣是真的,但好歹也是条人命,卜绘下意识的去拽了一把枣儿,可抓到手里的却成了一个花瓶。
“真是倏忽!”她一脸的懊恼,已经看不见岳山崎的痕迹了。
阴气散尽,屋里恢复了正常,枣儿亦不知所踪。
话说过去了不多想,卜绘平静了心情,把雷击木挂在身侧用外衣遮盖住,心想改日得给它雕个花纹,要不然一拿出来,人家还都以为是烧火棍呢。
转身推门走出去,毛家玉一瘸一拐的冲进屋,左右看了一眼都没看见枣儿的踪影。
随手拿起了一个茶杯,他向卜绘的头顶砸了去:“你还我枣儿!”
卜绘灵巧的躲开,回过身轻言:“自杀的鬼走不了,只有被人谋杀的鬼,才能走的远。”
毛家玉一震,整个人都瘫了。
“岳山崎是你杀的。”卜绘用了肯定的语气。
毛家玉连连摇头:“不,他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撞在了刀上。”
卜绘笑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去找枣儿了。”
毛家玉没听进去她的话,满脑子都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景,和挥不去的求救声。
卜绘走到张家大门口,想了想又走了回来:“还是井里比较近,跑一阵就到了。”
先后跟佘连跳到了井里,卜绘对着井上面的小保叮嘱了一句:“有空把井添了,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小保面上答应,心里却在想,一会就传信过去。
从井底钻回去,卜绘还没走到头,就看见枣儿正横躺在前面。
“这鬼真是,劫了人也不送到家,还扔在半路了,这让我怎么找他。”卜绘说着,看了一眼佘连:“你背?”
佘连摇头:“你可以,她免谈。”
静默片刻,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跨过枣儿走了。
走到井底,卜绘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啊!”
声音还没落,钱妈妈就露了面,随后放下了一根绳子:“就知道你们上不来。”
卜绘和佘连先后爬上去,脚落了平地。
“你们去司令家了?”钱妈妈好奇的问。
卜绘诧异:“你怎么知道。”
钱妈妈无奈的笑了笑:“还不是那个司令家的亲戚说,我们枣儿的身子不干净,一定得从地下走才算重活一回,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把这两口井重新挖开,然后打通,半夜把枣儿送了过去。”
这委屈也能受?卜绘很不理解,转而又见钱妈妈一脸的常色,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不禁调侃:“气色很好么。”
“你不是让人传信说都解决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钱妈妈笑吟吟的。
此言一出,卜绘轻松不了了。
佘连在身边,那军兵又不可能来通传,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告诉钱妈妈,那这个人又是谁?
“那人长什么样?”佘连接过话。
钱妈妈的笑容僵在脸上:“不会你们不知道有人过来报信吧?”
这会是聪明了,但卜绘秉着让她多活几天的心态,就说:“当然知道,只不过是让小保随便找的人告诉你的,这问你一句,记住他的样貌,也可以给他记一功。”
钱妈妈舒缓了神情,笑着说:“他什么样我不知道,但他跟你差不多,大热天的穿的一层一层的,脸也包裹的严严实实。”
佘连和卜绘对视一眼,两人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钱妈妈没在意,走到井边向里面看了看:“你们这是要完事了我就把井封上了,要不然这空空的,看着怪难受。”
“先别封,”卜绘说:“枣儿还在里面,你先让人把她接出来。”
“怎么?他姓毛的又把人退回来了!真当我们好欺负呢。”钱妈妈有些气愤。
“差不多吧。”卜绘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钱妈妈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了井边,咬着牙没没说话。
“赶紧把人接回来,要不然一会又丢了。”卜绘在一旁说,也没管后续怎么样,就去了厨房,自己弄了点东西和佘连一块吃了点,躲在没有人的客房里小憩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