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
“我太老。”
“我不嫌弃。”她抬高脖子亲上他的脸颊。
他傻笑,因为自己大小通吃。
随平、随安处理掉那群黑衣人后,回到主子身边。
“招了?”
两人互看对方一眼,随平给随安使眼色。
随安龇牙咧嘴一番后,心不甘情不愿回答,“没招。”
“折腾一整个下午,没招?”燕历钧声音淡淡的,却让两人头皮发麻。
随平随即说道:“六个人,齿缝里都塞了毒,属下即时阻止,却也死掉三个,轮番刑求,当中一人不会说汉语,会说的两个撑到最后,咬舌自尽,剩下那个见状,也把自己给搞死。”
换句话说,十八般武艺全用上,还是撬不开那些人的嘴巴,这当中的事……肯定不小,“三泉日央”是付么东西?通关密语吗?他得再找时间琢磨琢磨……
他把手里的兔子交接给随平,走近冉莘屋前。
敲两下,冉莘应门。
“谈谈?”
冉莘侧身让他进屋,他迳自倒了杯水喝,看见桌面摆着在医书。
她也学医?“师父”教的?他很想知道,过去六年她过着怎样的生活?但眼下,这不是重点。
喝光杯水后,他说:“六个人都死了,他们宁可自尽,也不肯交代幕后之人。机关破解、找出秘籍之后,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我打算回冀州。”
“早上逃掉一个活口,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带人跟踪你,更不确定附近有没有其它埋伏,在这种情况下,你们需要保护。”
是啊,早上那幕,让人余悸犹存,冉莘道:“我会再想想看。”
“再多待几天吧,好歹这里是你的地盘,如果有突发状况,多少能够自保,我让随安、随平回京调派人手过来。”
望着燕历钧,有他在,木槿、浅浅和点点确实更安全,但,她不想……不想与他再有交集。
叹息,理贺与情感对抗,她不发一语。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浓浓的双眉拢起,她就这么不待见他?
烛火在她姣美的面容上染出一片金黄光晕,心跳骤然失了序,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像猫爪子在上头挠着似的,有些痒,有些蠢蠢欲动,下意识地,他朝她走近。
冉莘回过神时,他已经靠得很近,她直觉后退,可他继续往前,步步进逼,直到把她逼至墙边。
手往墙壁一撑,发现曾经高过自己半颗头的小丫头现在只到自己的胸口,小得很可怜,适度的刺激果然是好事,那回被她声妹妹喊出满肚子火气,面没眼色的奴才还纠正她,不能喊妹妹,要喊弟弟。
他哪里小了,明明就比她大一个月。
那天起,他看到东西就往嘴巴塞,想尽办法长高长壮,知道儿子突然有“长进”的意愿,母后赶紧给他送来一个师父,教他练武功、强身健体。
果然,隔年她进京,两人并肩站着,他就比她高了半寸,之后更是一路领先,总算在她面前扳回面子。
“燕历钧你想做什么?”
唉……他要是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好,两人见面不过短短一天,他已经出现无数次“无法克制的冲动”,想碰她、欺负她、冒犯她的念头不断盘旋,好像身子里蛰伏了只魔鬼,正在对他大肆鼓吹。
应该退开的,但是魔鬼束缚了他的手脚,将他定在她身前。
“点点是好意,为什么不收下玉佩?”
“那不是点点的。”是他的,是他怕被赖上,整整担心一年,再见面便迫不及待向她讨要的玉佩。
“我给了她,就是她的。”
“收下,然后呢?再等你来讨?省了这道功夫吧。”淡淡的嗓音,淡淡的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却隐含了一丝讽意。
这女人长脾气了啊?不过……燕历钧痞笑,总算像样点了。“不要用想像力来下结论,你不收,怎么晓得我会再跟你要。”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有多不喜她,经过无数次的证明,她还能不清楚?
“是自知还是自卑?”
一句话,戳破她的伪装,冉莘猛地抬头,目光对上他。对啊,他的身份、他的骄傲、他的自负……他身上每个特质都让她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