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大夫也在强制下,替病人诊治了,也开了方子。可是结果不仅没有泳池,甚至连大夫也染上了瘟疫。
至于大夫开的方子,最开始的时候,病人服下之后,确实稍有好转,但是后来无一例外,全都恶化了,甚至有人在短短三日之内就死了。
贺兰冬把之前那些大夫开的药方拿来看了看,都是些对症的方,挑不出什么错来。这也就能说明,那些病人为什么喝了药之后会好转。正常来说,结果应该会好才对。可是那些病人的病情不但没有痊愈,反而恶化了,甚至有人在三日内就死了。而且,一般大夫就算没有办法治好,但也不会一点都不注意,这么容易就染上了瘟疫。
这不合理!贺兰冬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次的瘟疫,绝对不一般。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小巴的脉象这么奇特,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怀疑,贺兰冬又摸了摸几个病情还浅的人。果然,每个人的脉象虽都有所差别,但是每一个人都能诊出两种不同的脉象来,或虚或实,或迟或数,或浮或沉。
当陶乐他们见到贺兰冬的时候,他正在向杨天佑说这件事,陶乐和陶安也大概听懂了一些。
不知为何,杨天佑听到贺兰冬说的话时,却不由想到了禾小叶。他记得,和小叶在离开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前辈,您说有没有什么毒,也会出现类似瘟疫的症状?”杨天佑突然开口问道。
“毒?!”贺兰冬和陶乐陶安异口同声地说道,只是贺兰冬的语气更偏向于疑惑,而陶安和陶乐却更激动。
“你这么一说,倒是给了我新的思路了。”贺兰冬忽然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也没有在意这几个人不太正常的脸色,而是走到一旁,抓起笔来,龙飞凤舞地划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陶安一脸严肃地看着杨天佑,问道。
杨天佑就把禾小叶离开前说的话,和她那奇怪的表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想,她一定是知道到了什么,才会这么匆忙地离开了。”
“你怀疑,她知道这次的瘟疫不是一般的瘟疫,而且她还有可能知道是谁做的。”陶安一下就明白了杨天佑话里的意思。
“我甚至怀疑,她肯定与主谋有所关联,不然她怎么会一下就断定那些人是得了瘟疫?”
“不可能,小叶不是那种人!”陶乐虽不清楚他说这番话的依据是什么,但是她知道,禾小叶虽然有时候的确有点自我任性,但她绝对不会这样。
“郡主你有什么依据吗?可别说清楚她的为人这样的话来糊弄我。”杨天佑根本没有在意陶乐的话。
“你……”陶乐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却找不到话来反驳杨天佑。
“糟了,殿下!”杨天佑突然想起慕谨榕来,他根本来不及说什么,拔腿就往外跑。
陶乐和陶安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天佑已经跑出老远了。
陶安和陶乐互相看了一眼,也赶紧追了出去。
等贺兰冬写完了之后,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都不在了。他叹了叹气,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耐不住性子!”
贺兰冬这边在抓药的时候,那边杨天佑不知道已经穿过几条巷子了。
陶乐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不行了,跑不动了。陶安你去追他吧,我在后面慢慢跟上来。”
陶安却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
“你快去啊。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你放心,有杨天佑在的话,大皇女殿下就不会出事。如果你怕他做什么对禾小叶不利的事情的话,大皇女也回阻止他的。”陶安这样说道。
陶乐转念一想,这话说的也没错,也就没有强硬地要求陶安去追上杨天佑了。
“上来吧!”陶安突然背对着陶乐,蹲下身去。
“什么?”陶乐一脸疑惑。
陶安歪过头来,道:“你的脚,崴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陶乐见他望过来的眼神,下意识地捂住了脚崴的地方,头不自觉地侧了过去,喃喃道:“只是崴了一下而已,没什么事儿。”
“再说,你怎么知道?”陶乐突然转回头,一脸惊讶地看向陶安,“你不是在我前面的吗,怎么会知道我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