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扬向慕谨榕询问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因为没有杨天佑杀害周远明的证据,依照律例处置的话,最后也只能放了他。
“苏将军,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慕谨榕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这件事情,你最好把它憋在心里,再也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苏扬明白慕谨榕的意思,就是要他守口如瓶的意思。虽然苏扬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明明乐免她已经在查这件事了,为什么慕谨榕不愿意等到那个时候呢?不过他还是没有把心里的嘀咕说出来。
杨天佑的事情,也算就此了结了。
至于周远名被害一事,却也走进了死胡同里了。
乐免蹲在水边,愁眉不展,直嘀咕,“明明都已经找到死者被害的地方了,怎么却反而还是在原地踏步呢,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此前,她已经在曲河找了好几日了,除了破烂,还是破烂。好不容易找到了疑似凶手的衣服,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了,走到大街上,十个中起码有五个都穿着这种衣服。本来乐免还打算守株待兔,还放出了风声,说他们找到了关于凶手的线索。想着利用凶手心虚的心理,来个以逸待劳。可是没想到,半点用处都没有。
乐免甚至觉得,这一次的案子,恐怕要成为一桩悬案了。而她的名声,恐怕也要大打折扣了。名声是小,但是破不了案,半途而废什么的,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乐免心里也下定了决心,以她下半辈子的终身大事作赌注,她一定要破了这个案子。要是她破不了的话,她就再也不嫁人了!
于是,乐免就跟这桩案子耗上了。哪怕那些官差都已经不抱希望,开始消极怠工了。
既然曲河找不到什么线索,那么真正的杀人之处,应该会有什么线索。这样想着的乐免,在陶乐的帮助下,从官府中拿到了水形图,比照着地图,从中找到了几处可能的地方。再一处一处的查,终于让她找到了死者被杀死的地方。
乐免已经把水池前前后后,翻了个底朝天了,可是却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她闷闷地蹲在水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嘟囔地道:“奇怪呀,这不应该啊!按道理来说,怎么也会留下什么东西,比如脚印什么的,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呢?你说是不是?”说着,她抬起头来,看向了陶乐。
对于破案这种事情,陶乐可是完全没有经验,只能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是,你说的很对!你也别着急,我相信,真相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你慢慢想,或许有什么事情,你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那我把自己的推测先说给你听听,你也帮我分析分析。”乐免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仅凭自己的话,可能真的一时半刻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死的人是周远名,是江州的知府。除了知道他是被类似匕首的短而薄的利刃所杀之外,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听说在他死前三日,曾抱恙,在家卧床休息。这一点,周府的人和大夫也证实了,因为担心他是不是染上了瘟疫,当时还很匆忙地请了大夫过来。既然是这样,那周远名应该在家里休息才对,那为什么会在那天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呢?而且,他走的方向,并不是府衙的方向。”这是乐免从周夫人那里打听到的事情,应该没有说谎。
“接下来,就是我个人的推测了。我想,一定是有人约他见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周远名,周远名根本不能拒绝。到了他们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之后,周远名站在这里,等对方的出现。这时,凶手就趁着周远名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到了水中,自己也顺带着跳了下去。然后他果断地掏出凶器,径直地朝周远名胸口就是一刀。”乐免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自己分饰两角,在陶乐面前对着空气表演了起来。
☆、第 95 章
“然后,凶手很冷静地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但他又觉得不太保险,可能是觉得要是把尸体留在这里的话,还是有可能会暴露他的行踪。他看到水的流向后,很快就想到了运走尸体的办法。于是就把尸体从这里搬走了,趁着没有什么人,把尸体抛到了那个基本上不会有人去看的死胡同里。”
等乐免把话事情演练了一边之后,陶乐稍微明白了一些,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你说这个凶手,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非得把尸体丢到小巷子里。要是他就这样把尸体埋了的话,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周远名死了,这样岂不是更方便?如果是我的话,才不会做出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来。还有,他怎么就能确定,这里的水流,确实会流向曲河?还有一点,他到底是怎么给周远名换上干衣服的。如果是他随身带着的话,那么他应该就没有碰到水。如果是他早有预谋的话,那他为何要多此一举,把尸体搬来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