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徐渭咬牙切齿地道,“我饶不了她!”
毒死卿卿,污蔑卿卿,这次又派人杀卿卿,单拎哪一条出来,都是罪无可赦,但那个女人居然做出这么多!
徐渭痛恨不已的同时,又心疼林卿卿的遭遇,他从她怀里出来,仰头看着她道:“我不会再叫她欺负你了。给我两年,我叫她跪在你脚下给你舔鞋底。”
听到前面半句,林卿卿还想嘲笑他又空口白话,可是听到后面,渐渐神情凝重起来:“你要做什么?”
“皇上要削西野王的兵权。”徐渭眯了眯眼,“可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西野王权倾朝野,联络朝臣,处处与皇上作对,皇上看他很不顺眼,只是苦无实力,才忍了他那么久。
前世,直到徐渭死,也没能奈何西野王半分。这一世,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徐渭心中有了异样的念头。
林卿卿看着他眼底浮现的狠辣,不由心头一跳,但她却不怕,反而有些赞许。他是堂堂王爷,朝中重臣,皇上臂膀,就该是这般模样。
她心思一动,便问他:“你是不是要把南方叛军和西野王联在一起?”
再权倾朝野的臣子,一旦被扣上谋朝篡位的帽子,也没了底气,瞬间便是阶下囚。
前世,徐渭既然回到京中,就说明他打赢了与叛军的仗。有了这个底气,再去打西野王,也不在话下。
打倒了西野王的势力,既解了皇上的忧,又报了林卿卿的仇。
徐渭也是才想到这里,脑中正飞快盘算,不成想耳边听到这一句,顿时双目灼灼地看着她:“卿卿,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滚!”林卿卿顿时怒了,有这么夸人的吗?
徐渭看着她眼眸水润,薄媚生姿的模样,禁不住喉咙发干,一双手便有些不规矩起来:“卿卿,我好想你。”
从前他不知道林卿卿是重生的,对她有几分尊重之意,也是怕吓着她。可这个卿卿是他的卿卿,他们曾经一起彻夜快乐,他只要想一想就受不了,整个人朝她贴了过去。
“迎春!云屏!”林卿卿自知推不开他,也不白费力气,朝外面喊起来。
迎春和云屏立刻掀开帘子进来,只见车厢里头,徐渭枕在林卿卿的腿上,一双手正不规矩地放在女子柔软的地方,顿时红了脸。
“把王爷请出去。”林卿卿神态平静,淡淡地道。
见她如此淡然,迎春也就没了羞窘,立刻上前抓住徐渭的手,掰了开来。
徐渭哪及她的力气,一下子被掰开了,而后便被迎春抱住了腰,活生生往外拖去。他颜面尽失,威胁道:“你还想不想在卿卿跟前伺候了?”
待卿卿嫁给他,他就把这个丫鬟支出去!
迎春哪里怕他,她的身契在小姐的手里捏着呢,自然是小姐吩咐她什么,她就做什么。因此,很不客气地道:“不劳王爷操心。”
云屏没迎春那么大的胆子,并不敢碰徐渭,只是站在林卿卿的身前,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免得叫人看见。
徐渭挣扎不过,被迎春拖出了马车,他抹了把脸,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顿时抛下恼意,翻身上了马,率先往城门口驰骋而去。
待他进宫与皇上献了计,再同卿卿亲热也不迟!
☆、062
回到京城后, 林卿卿先去拜见了舅舅和舅母。她这一趟远行,虽然是游玩居多,却也搜罗了不少新奇又别致的玩意儿。
周一山和柏氏收到后, 都十分欢喜,觉着没白疼她一场。叫下人把东西收起来,柏氏握住林卿卿微凉的手,慈爱地笑道:“好孩子,怎么才回来?早几日便收到信儿了, 倒是迟了几日呢。”
林卿卿并没有将自己遇到劫匪的事说出来, 只是笑道:“玩着玩着就忘了时间。”
“这孩子,眼看着要过年了,也不紧着回来。”柏氏嗔她一眼,然后道:“再有几日就过年了,你这会儿再备年货是来不及了,这个年就在舅母家过吧。”
柏氏说话时, 脸上掩不住的疼爱,显见是心疼林家如今只林卿卿一个人, 便是备下年货,这个年也过得冷冷清清, 没什么滋味儿, 才如此说的。
她是林卿卿的亲舅母, 与周一山两人乃是林卿卿如今在世上最亲密的人,要说林卿卿在周家过年也是正常。
可林卿卿听罢,却是笑着道:“那可不行, 我如今是林家的家主,怎么也要在自己家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