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然后啊。哥,既然他没有那么不堪,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和他来往了?你也听见了,不是他的错。”
连浙喝了口水,“你今天导出这一出,就是为了这点自私的小算盘?”
连湘马上说,“我没有,这锅我不可不背。即便我有点个人利益的考虑,我可不是为什么自私的小算盘。我就是觉得,误会能解开,对谁都好,不是吗?”
连浙又喝了口水,没有说话。
连湘讨好的说,“你放心,他知道小谧姐现在和你在一起,应该不会来横刀夺爱。”
横刀夺爱这个词勾起了连浙的回忆。
柳谧自小到大收到无数表白,又有刘锦扬的骚扰在前,对男女上的烂桃花十分小心。在他们认识的头一年多里,以她的敏感,对他频繁出现在自己周围的意思不是没有一点起疑。有一次,她故意说,“我有男朋友了,我自小和他一起长大,我很信赖他,也很依恋他。”
那个时候的他倒也坦荡,他笑了笑说,“是吗?你放心,我没有横刀夺爱的打算。看见你幸福,我也会高兴,但是,”他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让你男朋友看牢你,别让我找到机会。如果有一天他松了手,情况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等待的人,那些年却在等待她。虽然看起来希望渺茫,私下里,他还是曾想过许多种他们分开的可能,却没想到是这一种。
他最不想要的一种。
连湘见连浙不说话,有些发怯的叫了声哥,连浙漠然,“那也不行。”
连湘这次的声音高了,“又为什么?”
“他不喜欢你。”
连湘的脸有些红、但声音并没有降下来,“我就是和他来往,也没有说他要喜欢我。”
连浙断然否定,“我说不行就不行。”
连湘气极了,“为什么不行?是不是就因为他是小谧姐的前男友?”
“你既然知道,还不算傻,那就给我离姓米的远一点。”
“那又怎么样?谁还不允许有个前男友?如果有一天你和小谧姐分了,我还不能和她做朋友了?”
连浙的脸沉了下来,“乱说什么?”
“我怎么乱说了?没自信。我都不担心他们旧情复燃,你担心什么?”
连浙索性放下杯子,“你别给我胡说八道,不让就是不让。”
连湘气的泪都要冒上来了,“你说了算吗?我和你说是尊重你,你说了算吗?这是我自己的事。”
两个人吵吵的声音惊动了柳谧,她拉开房门走到客厅,“怎么了?”
连湘还是气的脸通红,“暴君,什么都要管。”
柳谧估摸着是和今天的事有关,就说,“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也不算什么事,都早些睡吧。”
柳谧和连湘进了卧室,剩连浙在客厅。他也没有开电视,在沙发上坐着抽了会儿烟,便到阳台上打电话。
假期的最后两天比较平静,经历过初五的事,气氛没有那么活泼。每天就是买菜、做饭,她习惯了给他打下手,也习惯了他做主菜,她做米饭、凉菜和汤,话不多,很有默契。吃了饭,他就进书房。连湘也吃趣,没有开电视,要么抱着手机看剧,要么在网上买东西。每天晚饭后,柳谧会去附近的公园散步,连湘跟着,连浙自然也跟着。
连湘挽着柳谧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小谧姐,要不我们以后也在这儿住吧?这里生活、交通都方便。”
“嗯,你开学前我们都可以住在这儿。”
“那开学以后呢?”
“我继续回龙山路。”
“小谧姐,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愿意住这个房子。以前在宁城,你也是住我们家的房子,这个也和那个差不多,没有特别豪华。”
柳谧敷衍地说,“以前是我不懂事,其实自己应该租个房子的。”
最开始她没有立足之处,有人能给自己个地方住就很好了,一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直到连平域去世。
其实连平域从来也没有和她提过那个房子,既没有说送给她,也没有说以后要怎么处置。在连平域将近弥留的时候,她去看过他,他那时候虽然让病折磨的消瘦,但意识还清醒,看见她,似乎还笑了笑,“姑娘,”他说,“谢谢你帮我把儿子带回来,以后还希望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