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变化成宠物呆着我身边,还是……”惜莲询问黑人男子的意见。
黑衣人把身影缩小,顿时变成一只黑色野狗,蜷缩在她玉足之下。
惜莲不怀好意地,在野狗身上来回捏扭。
那东西很是疼痛,不满地低吼一声,想要去咬她的玉手。
惜莲连忙躲开:“好凶哦,嘻嘻…”
门是被风吹开的。
“哎呀,公子,这地方似有不妙,像是走进了什么山精野怪的穴里了。”书童哆嗦着往里面打量。
“王三,子不语怪力乱神!”唤作公子的青年穿着一件柔滑的长衫,是褐色的,上面画着简单的松树的图案,看起来非常名贵。
门里面,简朴温暖,与外面的景象格格不入。
夜色中,草野疯长,在灯笼的照耀下,间或能看到几束紫罗兰羞藏其中。
王三在前面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又有些害怕地东张西望。
主仆两个人踩着矮草往里面走,不一会儿,在草开始稀疏的庭院深处,有一间简陋茅屋,四周围着树枝栅栏。
“可有些奇怪!”那个华衣的青年感叹道:“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不想里面居然有这样温馨的茅屋,莫非此处主人乃仙人也?”
“岂敢,岂敢。”有一个娇美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二人凝神观望,在茅屋里的桌前,有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端禁正坐,身边蜷卧着一只黑色的狗。
只听少女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仙人之说怎么从你口中而出呢?”
华衣青年微微面红,随即作揖:“在下是林少亭,深夜造访,打扰姑娘休息了。”他心如兔跃,在淡淡的油灯下,仔细端详,只见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第二回 机缘巧异地安居 宿命定朝思暮想
霖江南曰:那一年,谁封尘谁的千年之恋;那一天,谁对谁许下了一世诺言!忘情汤,醉了谁?三生缘,弃了谁?谁的手指放了谁?谁的心里又碎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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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华衣青年家中突遭变故,正与书童欲去外乡投亲,以安其身。不期途中偶遇一个少女,微弱的油灯下盈盈含笑、若有所思。观之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又兼之这朦胧夜色,无垢无尘的环境,越显得美人体态佳妙风流 。当此之际,就是铜铸的金刚、铁打的罗汉,也便情不自禁。况他正值英年,情窦已开,未免有观花弄月、惹草拈花的心襟。忙含笑理衣冠,疾行几步,至前深深鞠一躬,言道:“荒野小舍,小生唐突,幸蒙仙子青睐,不胜荣幸。”
叶惜莲起身依门,以玉手掩面,羞怯之情溢于言表。上下打量几眼,方轻启朱唇,言道:“奴家偷闲出户,贪慕皎月美景,不觉信步行来,得入茅舍。有失回避,望公子见谅。”说毕,依门而立,杏眼微眨。
莺声燕语让华衣青年闻听心情倍感舒畅,颔首说道:“小娘子闲步至此,贵宝宅定离不远。何以孤身一人,来到这荒野之外?冒昧请教小姐芳名,望赐小生。改日好登门,以慰相遇之谊!”
叶惜莲含笑柔声道:“萍水相逢,怎劳公子拜访?奴家姓叶, 闺字惜莲,本是临安人氏,因不喜集市喧闹,自去月移居此处,至今半旬有余。与父母耕田纺织,相依度日。今家内无事,困忽生贪心,故未唤丫鬟相伴,只身出外散闷。今邂逅公子,实乃三生有幸。现蒙俯问,不敢隐瞒。公子家室可居于此?若是一定常来叨扰。”
华衣公子见她媚态娇怜,登时三魂七魄皆丢了去。忙道:“小生亦是路经此地,正要在此地置买宅院居所。若小姐不嫌弃,有幸与你做个邻居。日后咱们可相互搅扰,也不负老天之意。”此时他已是心猿意马,但竟不敢冒昧,遂又道:“小娘子立谈多时,未免玉体乏累。不如借此陋室,歇息片刻。”
叶惜莲有祸在身,怕被他看出破绽,即含笑柔声道:“公子厚谊,小女子心领。奈吾出门久时,恐高堂寻觅呼唤,需速速归去免父母担忧致问。”
华衣公子闻听,略带几分伤感。面上露出留恋难舍之状,但又不知如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