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见状,厉声叱道:“我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早知如今悲恨怨悔,当初何必逞能施威,祸乱凡间?”
叶惜莲面如土色,战战兢兢跟在后面,任凭金雨良声声嘶唤,俱作不见。
须臾,至天蓬元帅驾前。
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言道:“禀元帅,麾下交令!。
叶惜莲诚惶诚恐立在一旁,怯怯偷眼观看,只见天蓬元帅圣驾,不怒自威!
有霖江南《天蓬元帅》赋赞:
天界元勋非一般,仪容齐整透尊严。
面方口阔耳垂轮,剑眉星目须墨染。
头顶七宝元帅盔,朱缨镶缀后首颠。
双飞凤翅左右架,单罩武冠正门端。
身穿黄金连环甲,螭纽虎口玉坠嵌。
夔龙饰纹盘宝刃,锋利鞘内藏坤乾。
挽绦飘荡双排穗,立蟒红袍自中穿。
手握一杆九齿钉,熠熠生辉锋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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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莲瞅了两眼,不觉心生畏惧,哆哆嗦嗦俯在尘埃,娇泪涟涟叩首。
天蓬元帅抚髯言道:“孽畜既已降伏,普陀山群魔荡尽,从此祥和清平,这妖兔就交与汝来发落罢。”
冲和子忙施礼道:“承蒙元帅神威,荡尽凡间恶气。往后群山百姓,皆可仰仗元帅之名,安居乐业,同享太平。只是小神毫无建树,此妖还需元帅判罚。”
天蓬元帅笑曰:“妖魔作祟,下届四处扰乱乡邻。而吾等虽位居天班,却未能及早查办,纵之任之,皆怀有失察之过也。今玉帝旨派,实为吾等应尽之本。至于如何处置,汝可自行裁定!”
冲和子躬身道:“来时小神已吩咐金府管家,将法台清扫干净。不才欲请元帅驾临,共议其罪可否?”
天蓬元帅思索片刻,言道:“如此可也,正好教那些凡夫俗子,一睹天威尊严,再不敢弃善为恶。”言毕,将手一挥!
天兵天将遂整齐队伍,簇拥诸神将领,押着叶惜莲,同向金府而去。
只见一路上祥云缭绕,瑞气冉冉,不一刻,即至金宅上空。
管家汪诚与乡邻村民,洒清水捧香烛,遂跪在大门之外,伏体迎接。
天蓬元帅与冲和子降落法坛,分左右居中而坐。
众天兵把法坛围起,肃然待命。
只听冲和子朝坛下喝道:“来吖,带孽畜!”
有天兵接令,忙将兔妖押在坛前。
叶惜莲早吓得心惊胆战,将要俯身参拜。
孰料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神走向前来,高声叱责道:“孽蓄!事到如今,还不速与吾现出原形,更待何时!。”
这一声喝,直把叶惜莲唬得魂飞魄散。急晃动娇体,仍化作白兔本相,耷耳并蹄的趴在当地,一动也不敢动。
霖江南《两别离》赋曰:
两界殊途缘难为,凡间愁煞报恩人。
独把相思空付与,孰料天道不可违。
青灯浅照窗前影,冷雨深惊裘中魂。
昨夜良辰情未凉,今日美景泪成霖。
尔今奴死君收葬,君去奴又何处寻?
君将葬奴惹他笑,来年葬君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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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回 情深深公子赴死 意切切玉兔厌生道教张三丰《无根树》曰: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荡去漂来不自由。
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
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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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把叶惜莲押在法坛前,伏身悲悲戚戚。
冲和子见状,指她言道:“孽障着实可恨,理应当诛。汝当初无故思凡,采阳补阴,草菅人命,并毁坏三清法相圣像。贫道念尔修道艰辛,欲从中劝和,你却武力抗拒,出言不逊。说你罪深当诛,冤也不冤?那汪小山本是汪诚独子,虽非你所杀,但却因你而死,此间缘由你可明晓?金家公子被你魅惑,若非‘续命绝情丹’化解,早已身赴奈何。如今你瞧他仍心力虚怯,尚未痊愈。”说着话,又吩咐道:“去请你家公子来,教他看看这位美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