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遗憾,有关于你》
遗憾这种东西,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它背后深藏的痛感,在失去之后,我切切实实地体验了那种冰锥刺心的痛。我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从不轻易承认后悔和遗憾这种东西,在别人眼里潇洒自在,无所求,无所惧,可谁能看得见我面具下一脸忧郁的神情,眼睛里充斥的深情,都是关于你。
坐在靠窗的位置,总会不经意就望向窗外,看上好久好久,或被上课铃打断,或被同学扰断,对于他们的疑问,我总是借口看窗外某事物搪塞而过,其实,那些时候,我总在想,现在我们还在一起上课,会发生什么。你会借手表反射而来的光耍我,看我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满意地笑笑,又自顾自地投入课堂。你会拿一颗我不敢吃的姜糖,各种怂恿我品尝,然后看我苦得一脸扭曲的样子,自己哈哈大笑起来。你会莫名其妙跑来我旁边的空位,说一些奇怪的话语,然后看着我不解的神情,骄傲地唱起歌来。你会偷偷摸摸跑过来,吓我一大跳,然后听到我一声尖叫后开始嘲笑我胆小。你会碰一下我的左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右边,看我往左边找不到人的傻样,得意地笑自己玩弄成功。不管你怎么做,不管我脸上什么表情,我都只有一种心情,那就是开心,甚至变得期待,期待你每天一次的靠近,你一天不来,我就等一天,一周不来,我就等一周,你一直不来,我就一直等啊。是我把你拒之千里,可以前的你,会厚着脸皮来找我,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了呢。你不找,我也学不会主动,还能怎样呢。还不是抱着那些遗憾,细数我们的点点滴滴。
你给的正装照,是我等了很久才等到的,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在索要和等待之间纠结,怕不够矜持,怕会错过,后来我终于等到了,马上我就设置成屏保,真心守护,可我还是因为大意,遗失了它,我找了很久,怎么都找不回了,我也没有资格再找你要了。你的样子在我心里烙下深印,同时也留下一道叫做遗憾的伤口,时不时地触痛。
你着军装,我穿警服,拍一组制服婚纱照,一定很酷,我甚至能感觉到我们一起时吵吵闹闹的甜蜜,就在警校的大操场上,我带你狂奔,你背我慢行,我们赤拳相向,或是刀枪相对,我们搞怪,捎带一点小正经,那是我们甜蜜的方式,那样的结婚照有多美好。可它终究是一场不可能实现的梦,以致于我看着操场,看着看着眼泪就自个儿跑出来。
娶你是我毕生的梦想,跟你组成一个家庭,听你把那声阿姨唤成妈,那即便要面对现实中的许多无奈许多不完美,我都能坦然接受。我也算带你回过家,那种心情,是带上媳妇回家的骄傲,你是我欧阳家族唯一的母上,以后不管遇到谁,我都不认,只有你,是可以写上户口的正牌。那以后是你呢,我会犹豫,其他我坚决不要。除非是牺牲。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剧烈疼痛,眼泪会夺眶而出,却不能张口全数倾吐,忍住了所有,只字不提,不过是不愿打扰你已有的幸福。有些以为可以忘记的东西,在每一次的回顾中,又加深了印记,终于再也抹不掉,深深熨烫在那里,提醒我逃不过你逃不过命运。我的遗憾,有关于你,我的世界,都关于你。我整个脑子,装的都是你啊。
左冬放下笔,拿起文章从头至尾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才发现原来古越已经深深烙印在心里,怎么都逃不掉了,所以即便梦碎了,还是决定要等,不知道想等什么,又能等来什么,但就是下定了决心要等,刻进骨髓的决心。
☆、后话
我们的故事,从遇见你开始,到失去你停止,那些年的时光,留在我回忆里的,都有关于你,我一点一滴重温,一笔一划描写,终于画上了句号,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心情。一开始是很模糊的,打开魔盒,那些回忆汹涌而来,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件一件细数,才慢慢有了头绪,一路走来,有过甜蜜有过苦痛,也一直在考虑结局,应该真实地写下悲剧,还是再造一个梦境,喜剧收尾,这样看来,最后我认输了,再多的美梦不及醒来后没有你的事实,也学会慢慢接受事实,只是想起那些过往,满是遗憾,心就会狠狠地作痛。
你不相信吧,我还在等,我也不敢相信,你说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我如此念念不忘,我一直都想不通,直到有一天,我翻开相册,看见你给的照片,从那个大胖小子,到阳光少年,那张脸就是我喜欢的样子,我觉得这就足够了,什么都不必再说。你就是我要的一辈子。以前我不懂何以琛说的那句话,“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其他人就会变成将就,而我不愿将就。”我是觉得“如果那个人不能是你,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了。”所以我将就过,在你不联系我的那段日子里,希望能转移失去你的伤痛,可是最后我发现,即使在那段日子,我也是满脑子的你,所以我明白了原来真的有不愿将就这回事,所以现在的我很确定自己的心,“如果不能是你,那么,我谁都不要。”我幻想过和你坠入甜蜜的爱情,和你步入婚姻的殿堂,可这些年,我看过太多变质的感情,我变得不相信爱情,也变得害怕婚姻,我想留住我们的美好,不想最后记不得曾经有多好,所以期待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