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房里的铜镜成精了_作者:独我南行(47)

2018-10-14 独我南行

  薛盈低头扯出丝笑:“您说过不会治臣妾这罪。”

  盛俞凝望这低头的温柔,搂住了那把细腰。他的唇落上她耳鬓,带起的炙热已令她有了反应。

  他手掌肆意,惹得她脸红心跳,他的唇移到她唇畔,却在忽然之间,他停下动作。

  薛盈一瞧,盛俞摊着手掌,掌心里竟有一张纸条。是从她身上摸出来的。

  他展开,面上的温情顷刻不复。

  他的视线是密箭寒霜,落在她身上竟令她沉如千钧,他动怒了。薛盈不明所以,拿过那张纸条。

  盈盈似水月,我心如尔心。

  作者有话要说:  薛盈:皇帝变脸像翻书,心怕怕QAQ

  前任都不是好东西。

  ——来自薛贵妃的友情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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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身体霎那间僵硬得不能动弹,脑内的空白好久才在盛俞幽深莫测的眸光里散去。薛盈嗓音嘶哑:“这不是臣妾的东西。”

  这句定情的话,除了封恒知晓还能有谁。她不知封恒是何时放在她身上的,她竟一直没有察觉!

  殿内骤然冷到极致。

  盛俞终于打破沉静:“这是,何意?”

  薛盈僵硬地摇头,他眸色腥红,似在极力隐忍。

  “臣妾不知……”

  “你两岁起识字,三岁能背诗,五岁习书绘画,七岁足可独自奏琴。薛盈,把这句话念出来。”

  眼前的男人再无温情,此刻只有满身狠戾。薛盈忘记盛俞为何会知晓她成长的一切,可她容不得想,她只知道盛俞动怒了,这是比上次建章宫前舞剑,他生的更狠的怒。

  她僵硬,一字字:“盈盈似水月,我心……如尔心。”

  “谁写与你的?”

  薛盈摇头,盛俞的手指捏住了她下颔。

  他只用了一分力,她却浑身颤栗生惧。这双眼莫测难辨,盛俞眼里再无明月,只有无尽的暗沉。

  “东朝豫王救下你,而后呢?”

  薛盈猛地跪下身:“没有而后了,臣妾回来了,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你说,谁要陷害你。”

  薛盈哑然,她不能道出封恒,哪怕温氏如今已经不是绍恩侯府的夫人,可是她却还是从绍恩侯府被册封入宫。府中的人知晓她与封恒的那段过往,她想到薛淑与柳氏的嘴脸,她们会巴不得她摔得粉身碎骨。

  上次回庆王府,外祖父佝偻的身影还在她眼前,舅舅温骞的衰老,王府上下对她的敬重亲和,还有温氏与薛子成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她不能说,她身后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

  她沉默不再言,盛俞一把捞起了她。他的眼辗转在她身上许久,丢下她大步走出了宫殿。

  薛盈爬起身追上,那一抹明黄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白湘与江媛颤颤跪于殿内,薛盈仍在月事中,小腹一时无比发痛。她扶着门,白湘忙起身搀扶住她,江媛惴惴,忙去寝殿拾起地面那张纸。江媛不识字,只能辨出其中“我心尔心”,她细一揣摩,小心拿给白湘看。

  白湘脸色煞白,江媛见她的神色已能确认方才发生的原由。两人小心道:“娘娘,奴婢拿披风给您,您去建章宫……”

  “不必了。”

  盛俞正在气头上,她现在不能再去撞这锋口。她吩咐人沐浴,躺到床榻,枕边空荡荡,原来盛俞早就在她心里扎了根,她竟已不能习惯他不在枕边。

  她侧躺着,眼泪轻而易举滑下。

  盛俞第一次的怒,是因为青色。第二次,是因为这句定情的话。难道他知道她与封恒的关系么?

  薛盈忙否定,这桩事无人敢提,早已在三年前就被尘封。

  她一夜未眠。

  ……

  早朝后,她派白湘送去的早膳被挡退在勤政殿门口。午时,薛盈亲自前去,是闵三出来接见了她。

  闵三年已四十,略有臃态,虽知盛俞因薛盈生怒,却待她还是客气的。

  “薛贵妃,陛下与大臣在商议朝政,不便召您觐见。”

  “我何时能见到陛下。”

  闵三笑:“不如您回披香宫,奴才随时给您传信儿?”

  薛盈沉默片刻:“我就在此等候陛下。”她跪在了勤政殿前的日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