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小七为徒,却未好好教导她,让她因仇恨入魔,迷了心智,而我竟与小七做出有违师徒伦理之事,使小七**地狱,这是我第二错。
小兽,我错的很多,只不过这些过错我终究不能一一去弥补或者当作未发生,总之,小七与云修,是我毁了他们的人生,而这一切礼应我去弥补。
小七若是罪犯滔天,那我便替她受这世间万人指责就是,就算她罪无可恕,作为弥补,我这个做师父的总该护着她的。
只是这云云集了,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解决,去弥补罢了。”
小兽无奈的摇了摇头,“墨大哥,殷白屠庄,本因你无关,当时你若不出面,那小七恐怕不会这么恨你。”
墨华淡淡的叹息,“当年我是想救的,可终究来迟了点,也难怪小七会这般恨我,见死不救,连我都对自己所不耻。”
“或许小七没有这么恨你罢了,冰巅之上,你将小七伤的很彻底。”小兽道。
墨华修长的手缓缓握紧,终究松了开来,平和的看着远方,道,“那天我是气疯了,不然,不会这般的,我与小七师徒五年,又怎么会没有半点感情呢?那天我再一次回到冰巅之时,小七已经不见了,留下来的只有已结成冰的鲜血,那剑我刺入她的心脉,还好,她活下来了。”
小兽道,“墨大哥,你未想过碎骨吟小七为什么会调制吗?这是古老的禁药,小七长年跟在你身边,又怎么会调制呢?况且调制碎骨吟需要调制者极大的功力,这显然不可能是小七,墨大哥,这世间会调制这种药的人不多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倒觉得不太可能是小七。”
墨华皱了皱好看的眉,“碎骨吟么?这世间就两人会配,毒师断魂归、药王法纳,这二人我早早已去拜访,可他们二人皆说未配制过碎骨吟。”
小兽笑了笑,“碎骨吟的药方在**堂中,墨大哥去**堂一问便知。”
“是么?据说碎骨吟的药方早被第一任武林盟主渝黎所撕毁,未想到竟然还在**堂中。”
墨华淡淡的道,旋即他又道,
“应该只是残卷而已,真正的碎骨吟分筋错骨,服用者意志迷离,武功尽失。而我当时服用过后只是迷了理智罢了,并没有武功全失的迹象。”
小兽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墨华叹了口气,眉眼一冷,道,“走吧,去趟**堂,这种害人害己的禁药也敢收藏,那禁药堂的寐欺药怕是不要命了。”
小兽淡淡的笑了笑,人家就靠收集这个为家业的,你叫人不收岂不是砸了自己的饭碗?
**堂
一个天地间极端的存在,里面收集着世间邪恶而害尽人命的禁术以及禁方,而看管这**堂的任务向来由寐家当理,一代传一代,由于寐家之人皆武艺高强,极其擅长封印,故这百年来**堂才依旧屹立于这片天地。
由于**堂完全与外界封闭,所以纵是偶尔一两本**被某些吃饱没事干的武林高手给偷走,也无人可知。
墨华两人立于一座房子前,那房子格调素雅,年代颇久,上面挂着一块歪歪斜斜的牌匾,上面大笔挥着——**堂三字,虽是随意一笔,却隐隐约约透着几分莫名的意味,宛如一个黑洞,无时无刻不将人给拉进去。
墨华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冷清道,“封印么?粗劣小计。”
他缓缓走上前,右手抬起,曲指一弹,一颗小石子从那似玉般的指尖以一种肉眼都见不到的速度极速往牌匾上袭去,那小小的一颗小石子此时此刻却蕴含着一击毙命的大危险。
哐当
一声闷响响起,只见那小石子已镶入牌匾,而那股奇异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走吧。”墨华未回头,淡淡的对身后的小兽道。
小兽也不废话,旋即脚一抬也跟了进去。
咯吱
门被墨华伸了只手而推开,两人随意走进去,只见那大厅中、走廊上、甚至连桌子椅子亦堆满了典籍,却没有半点灰尘,而管理者的身影却没有看到。
“寐欺药,滚出来。”
墨华淡淡的对着一片虚空道,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堂。
“谁啊,敢扰你寐大爷睡觉?”
紧接着,从书堆里懒懒散散起来一个人,那人一袭墨绿色长袍,梳着一头墨黑的长发,眼眸深邃而轻佻,在其腰间别着一块淡紫色玉片,上面刻着禁一字,而在字的周围竟浮现着许多晦涩的古老符文,叫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