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焚_作者:韦青青(74)

2018-10-16 韦青青

  大老远的玉羲和都能感受到一种可怕的欺侮的气氛,再加上上午看到的jane身上的伤,一直出入爱心福利院的玉羲和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到jane这个从平困山区收养来的女孩的遭遇。

  玉羲和冷冷的看着jane被揪着领子拎进了门,看着那大门被凶横的“哐当”一声关上。

  玉羲和不敢想象jane的在那扇关起来的门里的遭遇,就如同她从来也不敢想象刘瑕从福利院消失后的遭遇一样。

  在回学校的路上,玉羲和一直大口的喘着气,大睁着眼睛,她不想哭,在刘瑕的事情上,在jane的事情上,她莫名很是唯心:哭就是不好的兆头,她不要刘瑕不好,不要跟刘瑕有一样眼睛的jane不好。

  但是有问题就要解决。

  Jane就在眼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可怜的她遭遇虐待欺侮,仿佛这样的话也能避免遥远的不知所踪的刘瑕有相同的境遇。

  下午,jane踩着上课的点气喘吁吁的进了教室,她仍然什么都没说。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jane都没有将自己的遭遇告诉玉羲和的打算。

  一下午,玉羲和默不作声的给jane提供纸笔,温和的将中午打包的食物给她吃,还买了点药塞到jane的手上。

  Jane默默的接受着玉羲和的一举一动,慢慢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的对着玉羲和笑,满脸的满足和感激。

  玉羲和什么都没说,沉默的和jane一起上完了下午的课。

  周五下午放学,jane打完招呼,还没来得及看玉羲和挥手告别便已经急匆匆的跑不见了影子。

  玉羲和默默站在原地,看着jane消失的地方,愣着。

  她这么着急赶回去干什么?做家务,挨打,还是照顾人,还是别的不敢想象的遭遇?玉羲和的心死死纠在一起,她不敢再想了。

  自从刘瑕消失后,玉羲和感觉自己有点被迫害妄想症,对着和刘瑕一样的jane,这种毛病好像更厉害了。

  也许一切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坏?这个世界不是应该好人比坏人多?

  玉羲和不断自我暗示着,她不想让自己太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往往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她不想让jane受到伤害。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玉羲和长这么大头一次超越式的成熟了一把,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在纽约的独立,也许是别的原因。

  总之,玉羲和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单枪匹马的随心所欲的去做事了。

  周六早上一大早,玉羲和破天荒的起了一个大早。

  她开车就往jane的家赶过去,远远的便已经看见瘦小的jane已经在打理院子里的草坪,而且那巨大的草坪已经打理得整整齐齐,只剩最后的一个收尾工作了。

  在玉羲和到来的短短五分钟里,她已经看见jane进屋出来的来回跑了三个回合。

  等她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屋里跑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

  他高高在上的站在缓台上,骄矜的对jane一顿指指点点。也不知道jane有什么反应让他不顺眼,他远远的一个冲刺,一脚将忙碌得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jane踢倒在地上。

  玉羲和的心一抖,眼睛直打颤,看着jane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一棵树站在那里痛苦的佝偻着腰。

  就在这时,门里走出了昨天的那个恶狠狠的女人。

  女人正在拿纸巾擦嘴巴。显然,他们都刚刚吃完了早餐,而jane刚刚跑出跑进肯定是做早餐或者是在伺候她的“家人”吃早餐。

  他们酒足饭饱了,便出门消遣jane了,用中国的话讲,他们在消食。

  那个凶恶的女人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被踹得半天不能动弹的jane就如看院子里的任何一棵草一片树叶,麻木、无动于衷,最后她好像习以为常的说了一句什么,便转身进了屋。

  Jane在僵硬的缓冲后,立马小跑着跟进了屋子。尽管步伐有小小的拖沓但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跟进了屋。

  转眼,一个满脖子文身的男人出来,后面跟着低头佝腰的jane。

  他们转身去了房子后面,不一会,便有一辆车开了出来,玉羲和往座椅下面滑了滑,眼看着那车从面前滑了过去,她忙坐起来,一脚油门紧紧的跟在了那车的后面。

  玉羲和死死的抓着手里的方向盘,她不敢松劲,否则,她的手会抖得完全抓不住它。

  她看到的一切残忍狠狠的切割着她良好的期盼。被抛弃的孩子哪怕是被收养也还是这种可怕的遭遇,那刘瑕呢?她能有什么样的境遇?玉羲和不敢想,她憋着一口气,红着眼眶紧紧的跟着前面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