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昏迷不醒,急坏了文武百官,殷太后亲下懿旨,命锦安王和太子冷凌衍在楚帝昏迷之际共同代理朝政。
湘妃因为此事十分不满,与殷太后哀怨了一番,最后还是被殷太后骂了几句才堪堪作罢。
湘妃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若是能代理朝政,就能与众臣多些联系。
可反观冷凌衍却十分淡然,有大事他便和锦安王商议,并没有趁此结党营私,倒是赢得一片夸赞之声。
三日后,楚帝终于苏醒,但治好楚帝的并不是御医,而是钦天监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
此人说楚帝并非是重病,而是龙魂被困,需要做法救出龙魂。
殷太后最讨厌这些怪力乱神之事,自是不信,可这人却执拗的很,偷偷在楚帝寝宫旁做法,而最神奇的是他做法之时突然天降暴雨,而楚帝竟是在御医的众目睽睽之下突然睁眼。
御医院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却惊喜的发现楚帝的脉搏竟是恢复如常,便连忙去禀了殷太后。
殷太后和一众妃嫔连忙赶到楚帝的寝殿,殷太后见楚帝清醒,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拍着楚帝的手道:“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啊!”
楚帝神色有些憔悴,毕竟昏睡了几日,显得有些疲惫,“劳母后挂念了,都是儿臣的不对……”
楚帝的声音有些嘶哑,宸妃连忙端来了一杯茶水,柔声道:“陛下快喝些水润润嗓子……”
楚帝笑望着宸妃,柔声道:“这些日子也有劳你了……”
宸妃笑笑不语,湘妃暗暗瞪了宸妃一眼,这些日子还不是她出力最多,陛下真是偏心!
韦喜德面露喜色,脸上都笑出了褶皱,“陛下洪福齐天,真是我楚国之幸啊!”
楚帝听闻自己昏睡多日,一时也很是震惊,便开口问道:“是谁治好朕的?朕重重有赏!”
一众御医却是面面相觑,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只敢用滋补的药吊着楚帝的命,可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楚帝是为何昏睡?
见他们都沉默不语,楚帝不禁蹙眉道:“怎么?赏赐都不愿意领?”
御医院院判磕头道:“启禀陛下,实在是臣等有愧啊!”
他们想要赏赐,却也不敢欺君,他们连病症都查不出来,哪里敢接赏赐?
韦喜德想了想,开口道:“陛下,奴才倒是觉得有一事甚是奇怪!”
“说来听听!”
“陛下,昨日有一钦天监中人说陛下是什么龙魂被困,但是没人敢相信他的话,毕竟他在钦天监就是个打杂的。
刚才奴才逮到他,发现他竟在殿后偷偷做法,本以为他是图谋不轨,没想到陛下真的醒了……”
楚帝闻后皱了皱眉,“竟有此事?将那人传上来!”
楚帝语落,便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瘦弱的男子进了殿内,他被麻绳捆着,脸上还有青紫色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打伤的。
他浑身湿淋淋的,看起来狼狈不堪。
楚帝打量着此人,冷声问道:“你为何要在此做法?你可知宫内不允巫蛊邪祟之事?”
“陛下!”那人叩了一个头,平淡冷静,没有一丝慌张:“奴才夜观天象,发现陛下星象暗淡无光,乃是龙困浅滩,龙魂被困之数!
纵使天下神医汇聚,也医不了陛下的病症,是以奴才才斗胆恳求为陛下做法,暴雨致,金龙出,陛下自是平安无恙!”
“这暴雨是你求来的?”
楚帝不禁惊诧,有些难以置信,韦喜德做深思状,一拍头叹道:“哎呦!这般一说可不是嘛!今日本是天色清朗,谁曾想他在殿后鼓捣了一会儿便暴雨忽至!难道真的是他?”
楚帝眯着眼睛看了那男子一眼,仍旧冷冰冰的问道:“你可知擅自在宫内行法事是死罪?便是你救了朕,也一样死罪难逃!”
那人仍旧神色淡淡,眼眸都没抬一下,“陛下命不该绝,奴才只是顺天而行,若是天命注定陛下无福,便是刀剑在颈,奴才绝不会多事!”
“你大胆!”
韦喜德尖着嗓子喊道,楚帝却是笑了,他挥了挥手让人给男子松绑,笑道:“朕欣赏你的骨气,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会如此!
钦天监那些东西平日里事情不断,如今倒是一个都没看出来,这钦天监监正的位置便给你吧!”
殷太后和宸妃对视一眼,眸中皆有忧色,此事有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