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沐十分满意,将手握的更紧了一些,声音更是轻柔,“对……就这样写,很好!”
小丫鬟听到欧阳沐夸奖她,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双眼中都是纯净的光,像是没被世俗沾染的白雪。
欧阳沐的眼神幽深了起来,他的喉头动了动,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女孩的腰。
“砰”的一声巨响,西宁侯一脚踢开了门,正看到两人这暧昧的画面,顿时更是怒不可遏,怒吼道:“大胆!你们在做什么?”
那小丫鬟立刻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回……回侯爷,世子说做奴婢的也要识字,这样才不会丢了侯府的脸……”
小女孩才不过十岁,而欧阳沐却是已经年近二十,小女孩想的不多,西宁侯却是不信。
欧阳沐见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光彩,似有怜惜,又有些兴奋。
“你出去!”西宁侯厉声叱道,那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跑了出去。
欧阳沐放下笔,起身走到西宁侯身边,正想行礼请安,西宁侯却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父亲!你为何打我?”欧阳沐一脸惊怔,不可置信的看着西宁侯。
“为何打你?”西宁侯的嘴角气得直抖,声音从嗓子眼中挤出,带着无法压抑的怒意。
“我们西宁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就连太子也恼了我们,如今你害得我们成了整个金陵的笑话,老夫现在都不敢出门见人了,生怕被人戳脊梁骨戳死我!”
西宁侯大声骂道,即便是叱骂依旧挡不住身体的颤抖。
“父亲!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欧阳沐这个世子与冷凌澈不同,冷凌澈是楚国皇室,即便没有官职也需上朝。
而欧阳沐却是不然,他只有等到承袭爵位之后,或是在任职方可去上朝,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你给我跪下!”西宁侯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气急了,欧阳沐虽是一脸不解,却还是听命跪下。
西宁侯命人拿来了戒尺,纤长的戒尺泛着漆黑的光泽,一看便让人心生畏惧。
“父亲……”欧阳沐更是惊恐,到底是什么事让父亲发了这么大的怒火?
“你个逆子!我让你败坏门楣!我让你不知廉耻!”西宁侯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的落在了欧阳沐的后背上,他一边骂一边责打,欧阳沐却是只咬着牙,一声都不敢吭。
“侯爷!你这是做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打沐儿啊!”早有小厮去搬救兵,西宁侯夫人一见,便立刻扑在了欧阳沐的身上,尖声痛哭起来。
“侯爷为何要责打沐儿,您若是厌烦了我,便直接休了我,何苦折磨我的沐儿?
我只有这一双儿女,女儿被你们送走了,如今你又来责罚我的沐儿,你是想逼死我们吗?”西宁侯夫人心疼坏了,抱着欧阳沐不肯松手。
听着西宁侯夫人的哭诉,西宁侯显然更气了,可是西宁侯夫人紧紧的抱着欧阳沐,西宁侯总不能将她也打一顿,最后只气得将手中的戒尺一扔,坐在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还有脸提那个孽障,你还真是给本侯生了一双好儿女啊,一个骄纵跋扈,一个不知廉耻!”
西宁侯夫人面色发烫,可她一向偏疼儿女,便还嘴道:“若儿都已经被吓成那个样子了,侯爷作甚还不依不饶?
至于沐儿一直孝顺温和,外面哪有不夸的,侯爷又是听了何人的挑拨!”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胡搅蛮缠,你可知你这宝贝儿子做了什么好事啊!”西宁侯想自己一生钻营为官之道,为了家族的荣耀更是绞尽脑汁。
只可惜他的儿女们竟是没有一个争气的,不能为家族增光便算了,一个个的反是成了拖累!
“你以为本侯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你都不愿娶妻,我忍了,只想着你总有长大的一日,可你呢,可有知道悔改?
我宁愿你如那五皇子一般好色,也好过你……你喜欢幼女!”
西宁侯耻于出口,他不是不知道欧阳沐病态的嗜好,可是西宁侯夫人一再遮掩,欧阳沐在外也是温润有礼,口碑颇好,西宁侯便只想着他是年轻贪玩,总归会长大的,谁知道外面竟是出了如此的事情!
原是西宁侯府的金玉阁有一对夫妇,丈夫是打磨首饰的工匠,妻子则描绘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