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儿女都是债!宝贝女儿的幸福比天都还要高!
可从自家楼梯一直走到小区门口,甄正奇的脸色越来越黑,得,单静秋还真没等他!就她是好妈妈是吧!他会打车,不要人陪!他努力在心里头寻思着,终于想起了当年去过的地址,得,世纪花园是吧,他自个儿去!
甄正奇坐上了车,报上了地址便扬长而去,而与此同时,单静秋已经到了何家,坐在了客厅之中。
……
何父和何母在收到单静秋的信息之后几乎是一团浆糊,毕竟他们两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甄家和他们家现在见面是为了什么?
“你说老婆,这单老师是什么意思?”何父抽着烟,看向同样坐在身边愁眉苦脸地妻子。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何母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两天她几乎快愁疯了,思索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丈夫,开了口,“你说,单老师,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啊?”
他们家和甄家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当年何梦琪刚进市一中地时候,她的级长便是甄正奇,而单静秋也给他们班级代过几堂课,再加上何梦琪和甄珊珊打高一开始便认识,成了雷打不动的闺蜜,平日里有空时常你来我家、我去你家地玩耍,甚至有时逢年过节地时候,他们两家还会约起来吃顿饭。
何父向来敬重有文化的家庭,毕竟他也就是个不怎么会读书的大老粗,是部队出身的,可不像甄老师说起话来一套接着一套地,所以和甄正奇认识后便也关系良好,时不时地还得互相问候一番,而何母和何父是如出一辙,初中肄业地她平日里和单老师地相处也很是和谐,这段时间来没能联系,要何母也有些怏怏的。
而这些年来,因为很是熟悉,何母也深知道甄珊珊的个性,和他们家梦琪不一样,珊珊尤其礼貌,性子很软,换句话说是好欺负得厉害,又听爸妈话,没什么太大主见。可他们家梦琪呢?成天和爸妈顶嘴,哪怕被打了都不服气,虽然人孝顺、自己知道上进,可骨子里就是我行我素,只管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
所以打从一开始,被单老师叫过去知道这件事,何母就差点没天旋地转晕倒在当场,她心里头怎么寻思都找不到第二个可能,这肯定是梦琪勾搭的珊珊,才害得人家小姑娘转了性。
“不会吧?”何父忍不住又抽了根烟,愁眉苦脸地,“这感情地事情,也说不上是谁对谁错,这两小姑娘……哪能说是谁勾搭谁呢……”可说到一半他的心也有些游移不定了,毕竟两小姑娘个性天差地别,自家女儿自打那天回来开始那股拧劲,就要何父怎么都治不了。
“梦琪还不肯认错吗?”何父微微侧头,看向了妻子便问,“我前几天刚又和她吵了一架,这孩子就是钻了牛角尖,死活不肯听话!”
“……对。”何母再度叹气,她无可奈何地看向丈夫,“打小梦琪就是这样,不管我们怎么打怎么说道理,她只要认准了就绝不会改,恐怕这次也会是这样……”
何母最近一边忙活着公司的事情,一边满肚子愁肠百结,她只要想到自家女儿的这股拧劲就快生生昏过去了,这女儿肖父,梦琪地性子和丈夫是从一条根上出来的,如出一辙,估摸着怎么改也改不了了,现在两个人对上了,要她夹在中间毫无办法。
两人坐在床上长吁短叹,眼看约好地时间快到了,便匆匆地从房间里出来,准备下楼。
紧紧贴在房门口的何梦琪听见父母的脚步声,心里有些奇怪,今天父母竟然没去公司一直呆在家里,可眼看父母快到房门口,她扯着嗓子便开始喊了起来:“爸,妈,你们别再关我了,我和你们说过,我再怎么样都不会改的,我生来就是这样,我改不了的,你们从小到大只要我做的一点不顺心就非得要我改,每次非打即骂,我从来没有怨过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这回哪怕你们是为我好,我也不能接受这份好,你们放我出来,我好好地和你们说一说,好吗?”
何父和何母正走到何梦琪门口便听到女儿的声音,他们能听出女儿几乎哑了的喉咙,毕竟这几天只要他们一路过,女儿便喊得大声,生怕他们听不见,这么喊个十几分钟,嗓子还能要?可一方面心疼,另一方面却是心狠,做人父母的,从孩子刚出生就有了觉悟,如果孩子一哭便给糖,那孩子就会蛀牙,孩子想要地东西很多,可不是样样都是好的,身为父母,自然有责任帮忙筛选,哪怕他们的心再疼,这条路是错的,他们就绝不会同意让孩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