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先生,我们这边是b城电视台的,我身边这位是b城晚报的,我们最近接到这个网友的热线电话,告诉我们发生了这样一起案子,想和您了解一下情况。”小施笑了笑,露出了个酒窝,异常平易近人的说道。
喻一浩下意识地便用他带着几分猥亵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对面的两个女人,好半天才摇了摇头,不肯吭声,他可搞不懂什么电视台晚报是什么玩意,他也不乐意管。
“是这样的喻先生,我们这边呢,是提供这个五十块钱的新闻补助的,用来采访新闻的当事人……”小吴笑着从包里掏出了五十,往喻一浩那边递了过去,这也是徐警官事先吩咐的。
“成,您这有报酬不得早说嘛?您要问什么事,尽管问,我没什么不能说的。”喻一浩这时候可丝毫不觉得肩膀痛了,直接探了过去,一把把那一叠钱抢到了手中,在手指上吐了口唾沫便开始数了起来,分外地美滋滋,他可没多想,他只觉得这回和上回不都没两样吗?顶天了也就是关他个十几天,就能出去,到时候他可还得要有钱花。
小吴和小施对视一眼,克制住内心的厌恶,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喻一浩的眼睛忍不住这么一转,在心里头有了盘算,他用好的那只手用力地拍了下床,异常愤怒的说了起来:“我给你们说,记者小姐,这娶妻要娶贤惠,像是你们这样好看又善良的才好,可不能像是我老婆一样,我给你说,我娶了我家里这个败家媳妇,可是倒霉透了!”
他说得一时兴起,还挥舞起了手,牵扯到肩膀的伤口才在叫唤了一声之后稍微消停了点,然后他便眼神一亮地指着自己的伤口,说了起来:“我给你们说,我这个老婆,可是出了名的毒辣,前头她自己把自己打伤了,然后报警说我打人,害我被警察抓去拘留了十几天,我好不容易回家了,她又要赶我出来,这回她直接拿刀子砍我啊!也不怕要了我的命!像是这样的蛇蝎妇人,你说要这种人有什么用呢?”
喻一浩这张嘴巴倒是挺快,分明那摄像机开始录制没有多长时间的功夫,他便讲了一堆没头没尾的东西,声色并茂,就差没抹眼泪了,只说自己多年来是受了泼辣老婆多少欺负,天天在家被打,没半点男人尊严。
“喻先生,那您为什么不和您老婆离婚呢?”小施开口便问。
“我?”喻一浩指了指自己,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只不过是看在她是我老婆的份上,这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想呢,总是觉得两夫妻在一起不容易,虽然她泼辣,打我我都忍了,可这回啊,她连刀子都动,我可完全忍不住了!”
小吴便也忍不住开口追问:“喻先生,您说您老婆常年打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伤口可以要我们拍一下?这样对于观众、读者来说比较有说服力。”
喻一浩身子一僵,他这无非是空口说白话,他身上哪有什么伤口不伤口的玩意,想了半天,他便艰难地把膝盖的裤子挽了起来,说起了自己的悲惨经历,可正当他说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了起来,他忽然感觉有一股剧烈的疼痛击中了他,先是背后,再是手上,疼得他死去伙来,似乎有人生生在他肩膀划了一刀一样。
他直接在床上翻滚了起来,叫出了杀猪般的叫唤,这时候大脑已经不会思考,只能疯狂了地叫唤:“那臭表子砍我的伤发作了,我要疼死了!我快受不了了!”他滚得太厉害,甚至把床头的水杯直接打翻,可任凭还带着些热气的水打到手上,他都无知无觉,像是痛得死去活来一样。
而李警官自是赶忙帮他叫来了护士和医生,花了好些人才按住了他,他们小心翼翼地观测着他的情况,却忍不住地对视一眼,露出了狐疑的表情,这……这是什么情况?
“请问医生,这位喻先生目前是什么情况?”小施忍不住往前一步便问,身后的摄像机还在继续运转。
那医生扶了扶眼镜,露出了有些不自在的笑容:“在这位病患刚刚入院的时候,我们已经做过全套的检查,可那时候他无论是骨骼还是身体的外表都仅仅有膝盖和肩膀两处伤,也不算太重,缝合处理后一直在正常恢复中,刚刚我们再次检查,他也确实没有出什么问题……我……”那医生有些难堪,停住了话。
“那究竟是为什么喻先生会叫唤成这样呢?”